两名最后的登山者,开始攀爬书院后山顶部悬畔那块巨大的岩石,身影倏然不见。
草地远端的大青树下,忽然多出了很多身影,围在一起指着岩石窃窃私议,这些身影有男有女,或坐或立,数一数刚好十三个人。
有人背着三弦古琴,有人腋下夹着棋枰,有人膝前搁着一根颇具古意的洞箫,有人手里拿着绷紧的绣花布框,另一只手指间拈着根细不见的针。
还有一个站在树后的壮汉手里提着个极沉重的铁锤,当别人正在议论时,壮汉却盯着树下二师兄头顶那个奇怪而高的古冠,眼神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灼热。
陈皮皮从树后走了出来,看着壮汉的眼神吓了一大跳,赶紧拦阻,说道:
“六师兄,你要真一锤子下去,二师兄的帽子可能会扁掉,但你的脑袋也极有可能扁掉。”
青树下盘膝坐着的二师兄冷哼一声,缓缓转过头去。
六师兄用最快的速度把铁锤收到身后,面露憨厚至极的笑容,解释说道:
“师兄,你知道的,我一天不打铁心里就痒的厉害,今儿看了一天实在是快撑不住了,这不看到您头顶这帽子,就就像是看到炉边的铁锭,总想着来上一锤子。”.x
这解释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荒诞到了极点。偏生二师兄却是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解释,挥手淡然说道:x电脑端:
“等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
书院女教授余帘也在山顶,她似乎与其余的十二人刻意保持着距离,远远站在树后的某片花圃间,面带恬静微笑看着同门们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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