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仙懵住了。
她瞪着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双眼,在那向来清幽的眸底,她看到了一抹清浅的笑意,像一股温流一样,渗入心脾。
安琪一口饭喷出来。
她这个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上官易刚到达片场,就看到了这一幕。
男人勾着女人的后颈,一个清冷似谪仙,一个娇美如天仙,周围所有都成了幕景,黯淡无光,只有两人熠熠生辉。
上官易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了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牙根紧咬,腮侧的轮廓坚硬如刻。
死死的盯着两个人。
地上仿佛长出了坚韧的藤蔓,盘根错节,缠住他的脚踝,牢牢禁锢在原地,令他挪不动路。
秦深并没有贴很久,两秒钟后便松开了女人,瞧着她呆呆傻傻的模样,不禁挽起唇角,抬手擦了下她挺翘的鼻尖。
“傻了?”
江仙恍然梦醒,脸蛋登时飘起飞霞,耳朵更是红得滴血。
她快速转过身去,偷偷地大口深呼吸,假装淡定。
但心脏却像是装了雷达似的,“砰砰砰”跳个不停,大有一种要突破月匈腔跳出来的架势。
江仙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体僵硬,思维迟钝,果真如秦深所言——
一下子变傻了。
秦深瞧着她的背影,漆黑瞳仁中的迷雾慢慢散开,逐渐酝酿起一抹清俊的潋滟,沉沉浮浮,彰显出难得的好心情。
想当他爸爸?
就这样都羞得不能见人,哪门子本事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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