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门锁着,怎么办?”薄荷摇着门把手,紧张的额头全是汗。
为了不被发现当然不敢开灯了,此时楼道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柳如烟再胆大也是怕的。这里万一碰上那杜盛庭,那将必死无疑。
柳如烟一着急从薄荷头上拽下那枚银发簪。尖细的尖儿捅进那锁孔一阵捣鼓,“咔~”的一声门就打开了。
薄荷瞪大了眼睛,那种对她家主子的崇拜油然更深,他们家这位高傲的七小姐这脑子是摔坏了,可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总之,薄荷觉得她家七小姐这次彻彻底底变了个人,有时候,她都觉得柳如烟自打从那地牢里出来后就跟另一个人附体了似的,总觉得七小姐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
柳如烟将发簪插进薄荷的发丝里推门走了进去,这薄荷才反应过来紧跟着主子进门,房间黑的看不太清楚细节,但是透过窗外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见个大概轮廓,房间很大,装修绝对的高大上,这是柳如烟对这原主的卧房第一感觉。
薄荷为了速战速决,便点了个火折子,橘红色的火苗噗一亮起,呈现在柳如烟面前的卧房着实让她眼眸惊愕且出神的看了许久。
这样奢华精致的欧式风情卧房,柳如烟有种自己又穿越回了自己前世的恍惚感。
香槟色于淡紫色的贵族色调,绸布包裹的墙壁,洛可可风的少发和桌椅,梳妆台镜,巨大的飘窗,薄纱轻轻舞动,民国风情的水晶吊灯,看着就很有睡意的欧式大床,紫色纱幔。
柳如烟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的水晶相框,她提起步子走了过去,拿起相框,狠狠眨了下眼睛。
现在,她所占据的这具身体只不过十八岁,可这水晶相框上美丽女子顶多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吧!
也难怪薄荷说七小姐之前特别的傲气,杜盛庭不搭理她,她也就懒得垫着脸去讨好他,所以,俩人本就没有感情的婚姻越走越远,直到现在这样。
柳如烟拿着相框,看着相框上美得一尘不染的公主无声赞叹,果然有傲娇的资本,有她和杜盛庭相抗衡的资格,也不愧具有“江州公主”之称。
柳如烟再次环顾了一眼这房间,如此美丽的少妇住在这样奢华的房间里,丈夫却从不踏进她的房间一步,而她除了在这里弹琴画画外,也就只有那份傲气了。
这一刻,柳如烟的脑海里便是一副静默孤寂的画卷,“夜静谧窗纱微微亮,拂袖起舞于梦中妩媚,相思蔓上心扉,犹眷恋梨花泪,静画红妆等谁归,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薄荷急得催促道,“少夫人,您别看那相片子了,要是不舍就都拿走吧!赶紧捡紧要的东西拿着走,不然刘嬷嬷醒了我们都得完蛋。”
柳如烟是来拿前身的衣服和首饰、胭脂水粉,最重要的是薄荷口中的那长笛,当然钢琴搬不动,要是可以,柳如烟很想搬走那架价值不菲的钢琴。
三人抱着包袱一路尽量避开大帅府夜巡护卫往后院走,忽然,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伴着手电筒的光由远及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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