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树树全数将之前车祸的事情告诉了马新怡,马新怡听了有些震惊,却也瞬间明白了她心里一直疑惑的地方。
“难怪我哥对你和其他女生不一样,原来有这样一段故事。”马新怡意味深长地感叹着。
“所以……不能让我父母知道了,不然以后,恐怕我都很难和你做朋友了。”
“这也正常,如果是我父母,也是一样的。所以你身体没有不舒服,是想阻止我哥,才假装的吧?”马新怡挑眉带着些戏谑玩笑之意。
“我不是因为你哥,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说出来……”常树树羞涩地拿起筷子,继续吃着饭。
“好吧,你不想承认,我也不多问了。”
马新怡摊摊手,伸了伸懒腰,走到窗户前,也在花团锦簇的栀子花前驻步,轻嗅芳香。
忽然,她开口说着:“我哥不在,今晚就我一个人住在三楼,我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能不能和你挤一张床?”
常树树听到怔住,饭菜哽在喉咙被自己呛到,咳了好几声。
倒不是她觉得为难和排斥,马新怡难道不会觉得别扭吗?和别人睡一张床?
和她相处久了,马新怡完全颠覆了最初在常树树心里的印象,她哪里高冷孤僻了,她们的关系亲密到可以睡一张床?
马新怡回眸见常树树面容上复杂扭捏的表情,追问着:“不可以?”
“不是,但我这床不大,可能会很挤。”常树树回着。
马新怡却又问:“你睡觉喜欢乱动吗?”
“啊?这个……我睡觉还是很安分的。”
“那就行了,我睡觉也很老实,不会挤到的,如果你实在是介意,那我睡椅子也可以,反正不想一个人睡在三楼。”
这话叫常树树听了才惶恐,连忙回应拒接着:“我不介意,我就是怕你睡不好。”
“那就这样说好了。”
常树树也只能应着了。
在常树树吃完晚饭,下楼将碗筷放回厨房时,马新竹已经不在了,楼下也没有人,估计她爸爸吃了饭也出去和邻里乡亲去唠嗑了。
常树树盛了两碗的绿豆汤,便又上楼去。
进屋时,马新怡正坐在她的书桌前,翻阅着常树树之前看的有关病虫害的书籍。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领域,所以马新怡单单连这些虫子的样貌都很模糊,更是没听过那些名字。
对她而言,并不简单,她便看得很投入。
常树树走了过去,将绿豆汤放在桌上,站在一旁看着马新怡聚精会神地阅读,一边问起:“你害怕虫子吗?”
马新怡想摇头,但是又说不出假话,随之点了个头,说着:“也不是所有虫子都怕,我最害怕的是爬行动物。”
“爬行动物?”常树树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害怕这一大类的动物,说着:“那你可能要好好克服下这样的心理了,在农场里生活,会经常见到这些虫子,而且还总是不经意碰到。”
常树树不是想吓唬马新怡的,对于一个农学生而言,这是个严肃的话题。
马新怡也预料到这一点,今天和徐年一起去钓鱼的时候就很有感受了,也不怪别人对她想要学农学是那么的反对。
“可这要怎么克服?”马新怡心里也很郁闷,询问着。
“其实呢,人对陌生的东西都会产生畏惧心理,所以我一直在农村里长大,这些虫子和猫猫狗狗在我眼里一样,都是动物而已,只是长相不那么好看,所以你见得多了,慢慢就不会那么害怕。”
这意思就是让她多和虫子接触,然后就麻木了?
这是个很狠的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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