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竹这哪里叫退让,分明是更让常树树无从选择,她咬着唇,头皮一硬,点了点头,说着:“和你回家吧,但是你不要乱说话,我应对不来那种场景。”
“这不就对了。”马新竹薄唇一掀,笑道。
什么时候去他家不好,非得在她最不好看,最没准备的情况下去,常树树一脸苦相,呆呆地趴在车窗前,痴痴地望着窗外。
马新竹见状,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有些想笑,能让常树树这般忧愁委屈,可见她多么在乎见到他爸爸时的场景,才可见常树树对他才不是她嘴里总说的厌弃,她能欺骗自己的心,但心却骗不了身体,她有多敏感,对他的感情就有多不纯洁。
本来,马新竹还想告诉她,他爸爸中午不在家的,但难得一次见她怂兮兮宛如一只可怜的小猫依偎在车门上。
他爸爸家的别墅位于寂静远离市中喧哗的二环外别墅区,马新竹在一套欧式别墅建筑前停下,简洁对称突显沉稳,尖尖的屋顶,绛红色的屋顶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下车了。”马新竹解开安全带,扭头对她一笑。
常树树像被绑在了车座上,一动也不动。
“已经到了,不下车反叫人奇怪,是吧?”马新竹微微勾唇一笑,慵懒而语。
“走吧。”马新竹解开她的安全带扣子。
常树树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他下车,走进了院子,没心思去留意别院的景观,一直在想,马新竹从来就不是按照规矩做事的人,很难想象他待会儿会做什么说什么。她抬头仰视他,用一股诡异怀疑的眼神。
“喂喂喂,这是我家,不是鬼屋。”马新竹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常树树不搭理他,走进大厅,便有一位面带和蔼笑容的阿姨走了过来。
“少爷回来了。”阿姨看了一眼站在马新竹身后娇羞的常树树,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
这是马新竹第一次带女生回家,稍稍动脑就知道关系非同一般。
“这是陈姨。”马新竹给常树树介绍了下。
常树树小迈了一步子,声线温和,语调认真地回了个:“陈姨好,我叫常树树,是新怡的同学。”
马新竹在旁附和添了句:“也是我学生。”
学生?好稀奇的说法,陈姨还是敢多问,只点点应着,又回复:“今天总裁不回来,事先也不知道你要回来,还没准备午饭,可能要等会儿,我这就去准备。”
“不急,还不是很饿,哦,对了,叫张叔开车去卡贝甜品店,买些泡芙回来,树树喜欢吃。”
马新竹交代道,常树树一听就慌了,他这就是故意泄露他们俩的关系嘛,常树树瞪了马新竹一眼,急忙向陈姨解释道:“不用不用,我最近不想吃甜食。”
陈姨僵着,也不知道该听谁的,马新竹这又说起:“买回来,她不吃也要准备。”
“好。”陈姨怕他俩争执起来,叫她为难尴尬,答应了立马走开。
常树树怒目圆铮地瞪着他,不说话,便能听见她心里在咆哮:马新竹,我待会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马新竹回了一个戏谑的笑,翩翩地往大厅里面走,走到楼梯前,回眸喊道:“你要留在楼下吗?”
当然不了,常树树小跑着向他走去,表情严肃,使劲地揪了他一爪。
“你可以少说话,甚至可以不说话。”常树树皱着小脸。
“我每次真不是故意说的,都是一不小心,但时光倒回去,我还是会那样说,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像你一样藏着匿着?”
马新竹使劲地憋着笑,压着声音回着。
他简直是有毒,解释就解释,非得捎带着她,什么叫做像她一样?
常树树开口再回怼一句:“喜欢这么容易就表露出来,你就是个很肤浅的人。”
“看出来了?我确实肤浅,比徐年的皮肤要白上好几度。”
马新竹笑眯眯,满意地收回视线,常树树失语了,还能用正常逻辑和他交流吗?
上了二楼,马新竹向她介绍了下房间,常树树本以为他会先去收拾马新怡的衣服,结果先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推门一进,一股淡淡的清香的扑面而来,他的房间窗明几净,没有一丝杂物,东西都排列有序,淡棕色的主调,和宋老师公寓里的房间不同,这里陈列了各式样式简约做工却精致的家具,高高的书柜立在一侧,堆满了颜色各异书皮的书籍,靠墙的大衣柜边,还挂着一个欧式壁钟。
房间很大,在房间里随意地跑也不怕撞到家具。
唯有一处有些刺眼,明亮的书桌上放着一个金属质地工业风的烟灰缸,留下的烟头堆满了,常树树眼一见,却感觉鼻腔被烟雾呛住。
房间淡淡的不知名的香气是来祛除烟气留下的味道吧?
https://xianzhe.cc/book/58503/18831930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