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竹沉默了会儿,蓦地问起:“你什么时候和徐年走得那么近的?”
“哈?”马新怡眉头一拧,怔怔地看着他。
“别装傻,你和他不熟悉,会和他一直待在楼下?气场还特别和谐。”
“我有吗?我们两人又不睡午觉,各自坐着玩手机而已,你什么时候见我和他见过面?”
“你先别急着解释。”马新竹笑意懒散,看她的眼神越加古怪,他询问起:“在我记忆里,加上这次,你们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你帮我把徐年给引走,这一次你也不知情,确实走得不近,但我回头一想,为什么你突然间就要报农学,好像就是第一次来小草莓家后。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这样的环境,却忽视了一点儿,徐年是农学博士,而恰巧那晚,你摔倒了,是徐年背着你回来的。”
正午烈日,马新怡一阵后背发凉,心脏砰砰地慌乱了,但她稳着自己表面的情绪,回着:“哥,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能臆想了,你得病了,你是被常树树打击到精神不正常了。”
马新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变,黑眸变得深沉,微微阖上,严肃地说:“你哥我比谁都清楚,我是真的以为你是对农学感兴趣才愿意支持你的,你要是因为徐年,我直白告诉你,我不会同意。”
“哥!你这人蛮不讲理!”马新怡第一反应就是跳躁起来要发怒。
“所以是我说对了吗?”
“当然不是。”
“可为什么我不信呢?”马新竹心里头已经百分之八十五已经认定他刚才所说的是事实,他直直地看着她,好不躲闪,也不为自己惹妹妹生气而愧疚。
反倒是马新怡,不敢对上她哥哥的眼睛,四处闪躲,眼神扑朔迷离,像是在极力掩饰和克制什么情绪。
“你爱信不信,反正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选择那个专业的。”
话音落,马新怡拔腿往外跑,外面的天跟发了狂似的,空气是热烘烘的,人往烈日下一站便汗流而下,她就这样跑出去了,马新竹也没追上去。
他倚在门前看着她妹妹气愤奔跑飞逝的背影,又仔细地回想这一段时间的事情。
确实是第一次从草莓乡回来后,他妹妹才跟变了个人似的,莫名其妙说想学农学。她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这些,甚至自己也不怎么摆弄家里的花花草草,如果说,她喜欢乡下这样宁静淳朴的生活,大可以经常来乡下玩,她要是愿意,老爸也能在乡下买一套房子。
可偏偏要学农学,很长时间,他都以为是受了常树树影响,但她们俩的关系也没亲密到连专业都要选一样吧?
今天马新怡扔来的荔枝正好就打醒了他,为什么把徐年给忘了?
能影响一个女人的,排在第一的肯定是男人,徐年虽不及他帅气,但马新竹这样高眼光的人,也觉得徐年是个有鼻子有眼长得还不错的人,再加上他确实很有才华,性子又比他温柔,很难不受女生喜欢。
但是很那接受,他妹妹竟然陷入进去,真是煞风景。搞得他现在孤立无援,全都和徐年一个战营了。
回忆良久,马新竹回屋找徐年去询问,徐年倒没在乎他眼神多纠结怪异,只察觉到马新怡没有跟在他身后回来。
马新竹想问却不好开口,思绪了半会儿没说话,徐年倒是先问起:“你妹妹出去了?”
“你很关心我妹。”
“我就这么一问,你刚才不还叮嘱她不要出去,怕中暑吗?”
“她和我堵气。”
徐年往门口望去,这烈日当头,他有点担心马新怡,堵气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他越过马新竹身侧,朝外走去,说着:“我去找找。”
“你喜欢我妹妹?”马新竹冷不丁地脱口而出,很冒昧,但也够直接。
徐年表情一僵,愣了几秒,没直接回与他的疑问,委婉地说道:“你们堵气归堵气,你拉不下面子去找她,但她毕竟是个女生,树树要是知道了,肯定也要怪我。”
“我没你这个,你直接回答我。”马新竹觉得既然已没憋住问了,那就深究到底。
徐年又是几秒停顿,回着:“我和你妹妹之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只觉得你很奇怪,一会儿以为我和树树之间有什么,一会儿又觉得我你和你妹妹之间怎么了,你是不是有多疑症?”
“多疑才能有所发现,我对你并不了解,保持警惕是不可少的。你要是觉得被冒犯了,就把我刚才问你的话忘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反应?徐年搞不懂马新竹的脑子里整天都是什么思想,刚才还好端端的,突然就问这种无中生有的问题,难不成他们俩兄妹之间刚刚聊了什么?
比起盘问马新竹,他还不如先找到马新怡,这乡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小路蜿蜒盘错,转几个岔口就很容易找不到回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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