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首诗讲的是...”
“行了行了,”朱慈烺伸手打断他:“好诗好诗,先生不必再讲了,这首诗本宫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
刘正宗好吃,今日来给太子授课,闻到了尚膳监做的糖醋鱼,不由得食指大动。听朱慈烺这么说,当下他捋了把胡须:“好,那老朽再给你换一首: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朱慈烺听得头都大了,他娘的老子满肚子的现代科技知识,当次国难之际,哪有闲工夫在这听你吟诗作对。
“好了,别吟了。刘先生,既然你说到鱼,这些前朝遗留下来的名作虽好,总是他人做作,你吟来又有何意味。这样吧,本宫给你即兴吟上几首,你且听听如何?”
太子爷要自己作诗,刘正宗随即大喜:“老朽洗耳恭听,太子殿下的诗词,定然是极好的。”
好你妹,本宫会个屁的作诗了。不过,本宫不会写诗,却会背诗,等我想想后世有几首什么拿得出手的诗词,待会儿背将出来,反正你也不知道。
朱慈烺清了清嗓子,随便想到了一首清代的诗词:“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这首诗作者是王士祯,此时的王士祯不过是个六岁幼儿。这首诗要在几十年之后才作的出来,老子先借来一用,糊弄住这个老酸儒再说。
果然,朱慈烺一吟之下,刘正宗脸色大变:“好、好、,好诗也!”
哈哈,果然把这个老酸儒给唬住了,朱慈烺洋洋得意:“这作诗有什么新鲜,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嘛。”
朱慈烺这随口一吟,竟然都是出口成章的名作。只听得刘正宗也是一愣一愣的,这太子,神人啊!
几日后,乾清宫暖阁内,崇祯的御桌上摆放着两份辞呈。一份是东宫侍班讲读官胡守恒的,一份是东宫讲读官刘正宗的。
此刻的二人,就垂手站在下面。
崇祯看到这两份辞呈,不由得又惊又怒:“怎么回事,是这个逆子又行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了么,竟惹得两位先生先后递了辞呈!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朕叫过来!”
崇祯觉得,定然又是朱慈烺闯祸了。不会是给先生砚台上尿尿、在讲桌上动手脚之类的吧。这逆子反正是越来越不成话了,看来还是收拾的不够狠。
谁知道,胡守恒和刘正宗一听,二人一齐跪下,胡守恒满脸惭愧的说道:“万岁爷,实在是臣等才疏学浅,教授不了殿下了。”
刘正宗也跟着说道:“正是,殿下的学问早已胜过我二人,臣等二人再教授下去,只会耽误了太子殿下的前程。还请万岁爷恩准,准臣等二人辞去东宫讲学之位。”
“你们说什么!”崇祯一惊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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