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北京城,也绝对是一个轰动性的大新闻了。一百零八万两,说白了周奎其实是赚了的。但赚了又怎样,此时的周家,除了这处周府的宅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固定资产了。
买到手的人喜出望外,没买到的垂头丧气。最得意的,当属成国公朱纯臣了。光是他自己,就出了三十七万两银子,买下了周奎的六处沿街,七十多倾土地。
张之极摇头叹息,这一百多万两银子,周奎若是再守不住,后世子孙可真就是家道中落,一贫如洗了。
家仆六福,在跟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周奎小心翼翼的回报着:“国丈老爷,这次牙行的人共计将田产和房契卖了一百零八万三千七百二十六两。除去牙行扣除的行费,咱们剩下的,也就一百零五万两整。”
周奎眯着的眼睛猛地睁了开来:“这些奸商牙子,扣了老夫这么多钱!”
牙行的牙侩们挣的是跑腿钱,吃的是嘴皮子饭,说成一桩生意提成大概是百分之二左右。他们从周奎这里抽取的费用,基本上还在个市价上。可周奎这个吝啬鬼,听到后还是心疼的牙痒痒。
六福知道国丈老爷是个什么脾气,只好加倍小心翼翼:“回国丈老爷的话,若是咱们这里变卖,是卖不上这么高价的。牙行的伙计还算卖力,给咱卖了个高价的。”
这倒也是实话,若没有牙行的参与,他们府上的人不会将家产卖到这么高的价格。听六福这么一说,周奎的心情多少放松了些:“罢了,告诉那些买家。三日内必须凑齐银两,否则老夫就找下家去了。”
这么多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许多人需要去凑钱的。周奎给他们的是三日期限,不过,捡了这么大便宜的买家们,用不了三日,第二日上便早早的都把欠款凑齐送到了周府。
紫禁城,皇宫。
乾宁宫内,坤兴公主朱媺娖的病情基本痊愈了。虽说是偶尔有些咳嗽,可她的高烧早已退却。此时的她,已经能下床和母亲周皇后在刺绣了。
朱慈烺也没有给她打针,此时只需要用太医给开的方子继续用中药固本一下,基本无碍了。
周皇后却还是担心女儿:“女儿,你病刚好,就别再劳累了,休息一忽儿吧。”
朱媺娖抬起头,给了母亲一个甜甜的微笑,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漆黑的眼睛甚是动人:“母后,我不累。”
“妹妹,我妹呢!”外面,朱慈烺风一般的闯了进来,风风火火。
周皇后有些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慈烺,你还有没有点太子的样子。什么事干嘛这么着急,就不能好好走路么。当心被你父皇看见了,又会训斥与你。”
朱慈烺伸了伸舌头,看到母亲身边的妹妹,喜道:“妹妹,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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