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我就躺在床上一个人胡思乱想。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现在不想要知道他是个什么想法,只想要搞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有那么一丝丝不一样的看法。
冰冷的塌上,仿佛因为他的存在变得暖起来。但是无奈,脑中一团乱麻,躺在床上,我也不能睡着,况且昨夜睡得过早,今早起得过迟,赖床,结果现在我想要闭上眼睛睡一下都不可能。
翻来覆去,像是烙饼一般,偏过头来刚好看见放在桌上的红伞,我的心中灵光乍现。
翻身把被子弄到一边,下床穿上鞋子,拿着伞就打开门出去了。
回廊中刚好碰见掌柜的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要去别的房间,恰好看见我出来,也笑着同我问好。我点头笑笑,自顾自的朝着偏僻的地方下楼去了。
出来客栈之后,我就一路打听早上那个抢亲的男人到底是谁,元宝多次对他的出现表现得很怪异,我怀疑他身上有秘密。
念及此处,我拢紧身上披着的狐裘衣袍,朝着我伸出来已经冻红的双手哈欠,揉搓。
这个冬天真的太冷了。
靠近客栈的地方就有一些商贩摆着摊位卖糖葫芦,看着他一个老头子面善,我便走过去。自怀中的荷包内拿出几个铜板,递过去,说要一个糖人。
老爷爷笑意盈盈的接过去,很快手中翻转,一个精巧的小糖人就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他的手中了。
我道:“爷爷您手真巧,这糖人真好看,我看着都舍不得吃了。”
“哈哈哈,糖人做得精巧看着才能入口,小姑娘这话说的倒是奇妙了。”
“爷爷,您做的是真的很好看,对了,爷爷,您经常在这处位置摆摊吗?”
“已经在这里三十年了。怎么了?可是想打听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早我瞧见有人抢亲,觉得新奇得很,想问问抢亲之人是何许人也,竟然如此猖狂?”
他看看四周,再重新审视打量了我一眼,许是见我穿着也华贵不已,大概是个富贵人家的丫头小姐,偷偷溜出来偷买这些小玩意儿。
“他啊?可是咋们城中出了名的怪人,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有模有样的一个俊俏模样。你说,你说他不爱男装,却爱女装。真真是他孟家的一个败笔啊。”
“啊?还有呢?”
“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男子罢了,姑娘模样俊俏,衣着不凡,势必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万万不可只是瞧见那人的模样,不然这以后有得你哭得了。”
他摇摇头,摆弄着摊位上面的糖人,时间也不早了,城中晚上不许他摆摊,到了太阳落山十分,他就得背着东西回家了。
但是半天也没有说出重点,我是知道是孟家的公子了,但是这偌大的一个城池,到底是哪个孟家,住在哪里,他半个字都没有透露。
见他朝我摆摆手,让我赶紧离开,不愿与我多说的样子,我也不好勉强,只得拿着糖人,转身离开。
离开之后,我踩着嘎吱嘎吱响的大雪,向着巷子外走出去。
出来就看见了德音朝着我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看着我伸出舌头,蹲在地上摇着尾巴,我伸手默默他的脑袋,然后把手中还未动口的糖人递给他。
对于这些,他总是喜欢得很。叼着糖人,几下囫囵吞下去,刚好碰见一人,我有些面熟,正是当是抢亲之时,站在我旁边的那人,我拦住他的去路,问道:“这位小哥,打听一下,前面抢亲之人家住何处啊?我有样东西在他那里,想要寻回来,奈何不知该朝何处去。”
“那个神经病家啊?喏,看清楚前面那方桥没有,过了桥,他家便就在那条河边,过去就能瞧见了,早去早回,那家人恐怖得很,我劝姑娘还是千万别跟他家人扯上牵连。”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扬长而去。看着背影,我跟德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
然后才转过身去看着他前面指着的那座桥,就在这条街过去不远的地方,那条河很宽很大,现在是汛期,河面冰冻起来,水面又高,有的小船没有放在岸上,现在在河中早就随着河水一起冰冻起来了。
唤了一声德音,我怀抱着红伞,往前走去,踏上滑溜溜,脚下不稳,我只得扶着桥边慢慢跨国这条河。
桥面不宽不长,刚好五十步,不多不少,这个桥似乎有个寓意,叫什么步桥(不巧),假如两个新人一起牵手走过这座桥,不巧就会变成巧,两人在一起本就是无巧不成书,姻缘十足,现如今再次跨国这座桥就会把所有的不巧变成巧,而且还得数着步子走。男的要走单数,女的要走双数,这是这座城中一直延续下来的传统。
任何的新人都逃不过一起牵手走过这条河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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