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正德听了半天,脑子里还是有点懵。一是表哥讲话也没个条理,二是一下接受这么多的信息量有点没反应过来,“表哥,我打断你一下,这人咋还这能修炼成仙那?还有土地爷?这个世界真有土地爷这种神仙?我看西游记不都是小矮个子老头,一棒子就给叫出来了,有这么厉害吗?”
表嫂董丽在一旁一听,顿时有点汗颜,“小胖哥儿,你可别(读四声)胡说,抬头三尺有神明,快快告罪。免得仙家怪罪下来!”
庄正德自知失言,赶紧起身朝着四面八方作揖,“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小的在这儿跟各位仙家请罪,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表哥谢聪点点头,“正德表弟,没事没事,毕竟你对这些东西也不了解,我这也算是给你普及普及新学问,咱们说的仙家啊,他都是动物修炼而成。比如古月胡家,就是狐大仙儿和狸大仙儿修炼功德圆满;这草头黄家,就是黄鼬大仙儿;这白家尼,就是刺猬大仙儿和兔大仙儿;这柳家,是长蛇大仙儿;这灰家,就是鼠仙儿。”
“各家大仙儿尼,脾气秉性又不一样,就跟咱们人的性格一样。有的好打斗,有的贪玩,有的调皮可爱,有的古灵精怪。反正就是年龄各异,性格各异,仙法各异。各有各的长处,我跟你表嫂也要在这呆段时间,有机会让你多照照面,毕竟都是咱这一脉的人。”
再这么一说,庄正德有些明白了,感情这就是小动物打架,噼里啪啦。而且还能替人治病,在打翻了庄正德对世界的认知之后,突然也让庄正德觉得母亲也是个神秘的存在。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也不能这么说,“哦,表哥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有意思。我爹也没跟我提过这些事情。有意思有意思。”
庄云在一旁抽着老烟杆子,不知是想起了去世的夫人还是什么,一脸惆怅,听到儿子这么说,庄云在桌边敲了敲大烟袋锅,“你爹我不是不给你说,主要是有些事情爹也弄不清楚,在咱们的书里都是之乎者也,哪来这些神仙妖怪。爹也不是没教过你,出门在外,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妄加非议。这个世界总有你不知道、不明白的事情。”
谢聪和董丽在一旁点点头,这个姨夫一生刚正不阿,清廉为官数十载,自然是满身正气,仙儿啊鬼儿啊自然不近身。
信仰一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再者说,人活一世,身正不怕影子斜。老话儿有老话儿的道理。
对于谢聪和董丽来说,一个有强大自身信仰的人,自然会变得百毒不侵,百邪不近。这也是多年出马总结出来的小经验。
庄正德在一旁也是点头附和,越来越多的就是对于这对夫妇的好奇之心。这些年来起起落落,又遭了生意失败的变故,已经让这个男人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好像是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一点兴趣。每日不是闲逛就是喝酒,人无梦想犹如咸鱼。庄正德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一条又臭又硬的烂咸鱼。
表嫂董丽看到庄正德若有所思,也不打扰。其实多年的出马,已经让表嫂窥测到了这个小胖哥经历到的一些事情,看到庄正德双眼蒙尘。应该也是有些蹊跷在这其中,俗话说的好,夜路走多了总有见鬼的时候。而且一个人如果长期饮酒,夜不归宿,精气神总是要受到一些影响的。这种时候,就越来越容易沾染因果。沾染的越多,报应来的越猛。
也许庄正德并不知道这些,对于庄正德来说。只是感觉这几年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都失了很多分寸。但是自己也并不知道原因究竟在哪里,不管是考举失败,还是后来急冲冲的开酒楼、做期货贸易。都是自己一时昏头,冲动之下做的决定。
直到现在回到沁黄县,庄正德才有时间,有精力去回想起这些细节,再听听表哥表嫂的一番只是普及。总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摊上事儿了,不然不可能倒霉催成这样。
庄正德做了一番心里斗争,终于还是下了决定,“表哥,要不您和表嫂也帮我看看?”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庄正德感觉心中五味杂陈。算起来自己也是圣人子弟,怎么就对这些无稽之谈有了念想?也许是为了给自己的失败找个借口,亦或许是世间总有圣人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吧。
庄云听到庄正德这么说,倒是也没阻拦。自己生的儿子,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但总有庄云看不到的时候,而且庄正德回来以后将这些事情一一都跟庄云交代,也让庄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儿子不应该是这么一个莽撞的人,做的这些事情就犹如有人推波助澜,催着庄正德往前跑一样。
谢聪还未来得及说话,表嫂董丽在一旁就应声下来,“小胖哥儿,你也别(读四声)着急,明天我们约了人家看事儿。你就当给你表哥打个下手,先看看再说。”
庄云扭头看了看天色,也未阻拦,“正德,那你明天就跟着你表哥表嫂出去,也算见见世面。给你看不看的,等你回来了再说。今天也不早了,早点休息,明日早起随你表哥表嫂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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