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快递只是丢了一、两次,那么可以当作是偶然事件。在短时间内连丢三次,那一定是个必然事件。
偶然事件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该干嘛干嘛。
但是必然事件就一定要找出发生的根源来。
而且,这种事情绝对是人为的。
一连好些天,齐年都亲自带着疯子江哥去码头接货。接货的这几天太平无事,丢快递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就在齐年刚刚松懈下来没去接货的那一天,又有一件快递丢了。
阴谋!大大的阴谋!
船的航班时间是固定的。如果不是为了坐船,没什么人会去码头。
而从船上到港的人除了陶进因为装卸货会耽误一些时间外,别人早就走了。所以那个时间段那条线路也几乎只有陶进一个人。这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齐年觉得要破这个案,不能按寻常的思维。
如果是有人暗中作梗,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呢?做快递又赚不了大钱,大家都知道。同行都巴不得能别来寸岛尽量别来,不可能跑来拆他们的台。
要说得罪人吧,三个人想了想也没有什么人非得跟他们过不去的。他们干的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没必要这么做。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偷东西。
抓小偷,就得像猫抓老鼠一样。如果老鼠知道猫一直在守着,它肯定就呆在洞里不出来了。所以要抓住小偷,就得引蛇出洞,哦不,引鼠出洞。
这叫什么来着,钓鱼执法?
这个守株待兔的事情无论是齐年做、还是田双双做都是会暴露目标的。江哥当然更不适合,他还没有完全独立的行为能力。做这个事得找群众演员。
群众演员是田双双找来的。三个十几岁的女孩。听说要扮演群众演员抓小偷。三个女孩特别兴奋。这部剧的化妆和道具都由田双双担任,导演和动作指导是齐年。
齐年用电脑下载了一张寸岛的地图,然后把从码头到他家那500米路线用红笔标注下来。这500米一共有三个拐弯处,每一个拐弯处可以设一个静态监控点,同时可以监控到两边的路。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找三个人的原因。
之所以不设动态监控点,齐年是这样考虑的:派一个人跟着陶进的车跑,一两天还行,天天如此的话就太明显了,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只能派三个人每天在陶进经过的时候在那里挖沟、斩草、休息、散步、打游戏……这样就比较具有隐蔽性。
齐年用在路线上画了三个圆圈,分别标注了A、B、C三个点,同样也给三个姑娘命名为A囡、B囡、C囡。各自负责自己的点。
为了保证事情的成功,时间上作了精确设定:
平常情况下,下午3点陶进到港,5分钟之内就可以卸完货,3点10分可以到达齐年家。
这一次把时间调整为3点到港,3点10分卸货装车完成,3点11分到达A点,3点13分到达B点,3点15分到达C点。大家分头行动。
真好玩儿!所有人都很兴奋。
钓鱼行动开始了。
下午3点,B囡在B点驻点完成;下午3点5分,A点驻点完成;下午3点10分,C点驻点完成。一切顺利。
勤苦的劳动人民陶进拉着板车嘿哟嘿哟地喊着劳动号子缓缓地沿着既定路线行进着。汗珠从他那白白胖胖的胳膊上滴下来,落到了寸岛的土地上。就是这块土地孕育着几千寸岛人民。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勤劳永远都能为人民带来丰足的衣食。
在这个类似反映寸岛人民辛勤劳作的纪录片场景中,陶进一直把板车拉到了齐年的家门口。卸货清点,一件不少!
哎哟我去,这样敌人都不上当?陶进一甩胳膊,刚才的POSE都白摆了。
看来敌人真是狡猾狡猾滴!
一连三天天天如此,毫无建树。三个群众演员激情尚在,但是再这么下去就要穿帮了。
本来就没什么人的小路,一连几天每天莫明其妙地有三个姑娘在那里凹各种造型。这三个姑娘又定时定点地呆个十几分钟就跑没影儿了。这事儿也太显眼了。
还要继续下去么?还能有啥办法?在想出新办法之前,暂时还是维系老策略吧。
齐年吃了午饭,拿张椅子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一面乘凉一面思考对策。
没想到陶思娅却从院子外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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