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部下带着那伙马贼,拿着夏泽等人的画像找到南院王府时,他毫不犹豫的告诉父王答应下来,并立即率领五千铁骑飞奔到兰山关外。原本半日的马程,结果只用了一个时辰就赶到了,可见心情之急切。可怜胡服大汉还以为萧远候被自己的一万金打动了,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为了夏泽。
“我听说公子常年在外游历,此时来到兰山关,真是天佑我族。”
“小王爷严重了,在下只是一个白丁而已,怕是会让小王爷失望。”
“诶~,有泽公子相助,膜托与大周再结同盟之事,便已成功了一半。”
“过奖了。”
事实上,夏泽并没有对结盟之事表示支持,他何尝不知萧定远如此说是想将其拉入局中,只是现在还不是自己表态的时候。
就在夏泽和萧定远说话之间,队伍的后方突然一阵骚动,萧定远不由得叫停了队伍。
“小王爷,赫鲁将军把那伙‘马贼’放走了。”一个膜托骑兵从后队跑来对萧定远说道。
“什么?好大的胆子,给我把他押上来。”萧定远大怒说道。立时,几个亲兵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雄壮,满脸络腮胡子的膜托人将军便被亲兵押到了前队。
“赫鲁,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放他们走的。”萧定远一见络腮胡子便大声呵斥道。
“小王爷,人是我自己放的,和别人没有关系。事情我已经做了,您责罚我吧。”赫鲁面无表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可知大王已经将他们许诺交给泽公子了,人既然被你放走了,你自己向泽公子谢罪吧。”说着萧定远向夏泽拱了拱手,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
“妈的,人死不过头点地,赫鲁不是怕死的人,泽公子我便用我的这颗头颅赔你吧。”说罢赫鲁猛一咬牙,便伸手抓向腰间的佩刀,他认为夏泽是一个周人,必定不会饶了他。
“赫鲁将军且慢,还请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夏泽见他抽刀便要自残,连忙出口制止。
“你可知他们是杀人越货的马贼?”
“昨日我就在帅帐中,当然知道。”
“既如此,你为何要放走他们?可知你是兵他们是贼。”
“那为首之人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今日放他走是为报恩。我是兵他是贼,日后若再相见,绝不容情。”
赫鲁这句话说的义正言辞,夏泽听着不由点了点头,他虽然惋惜胡服大汉被放走,断了一条线索,但自不可能真让南院的爱将自裁谢罪,于是向萧定远说,“赫鲁将军乃是重义之人,小王爷还请饶过他这次吧。”
赫鲁乃是萧远候手下有名的猛将,萧定远自是不愿杀他,于是便顺水推舟饶了他。“赫鲁,这次权且记过,留待日后将功折罪。还不快谢过泽公子。”
“多谢泽公子不杀之恩。”说罢赫鲁向夏泽抱拳深施了一礼,大步退了回去。
“淫贼”。
小公主拓拔红燕的声音突兀的冒了出来,这一次声音并不大,但附近的人还是听见了。夏泽循声望去,只见其正气鼓鼓的看着自己。
“萧姑娘,一向可好。”夏泽十分无奈的问道。
“死淫贼,不许跟我说话,我也不姓萧。”
拓拔是膜托国的皇姓,在膜托国凡是姓拓拔的人都十分惹人瞩目,因此小公主每次和拓拔飞雁外出,都将自己的姓改为萧。夏泽两年前遇到小公主时正是在野外,当时她自称萧红燕,所以现在叫她萧姑娘。
“红燕,怎么能这样说话。”
“负心汉,我没你这样的表哥。”
拓拔红燕说罢,悠然拨转马头,自顾自的向后队骑去了。留下夏泽和萧定远面面相觑,二人不由得相视一笑。队伍从新开始上路。
膜托国南院王府设在蕲州城,离兰山关不过一百余里路,正是大草原与戈壁相交之处,快马几个时辰便至,平常半日也可到达。
日头正中,萧定远一行堪堪抵达了蕲州城,他命人将夏泽四人引去驿馆休息后,便马不停蹄的带着小公主觐见镇南王去了。夏泽四人也因为上午舟车劳顿。
当下各自休息去了,一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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