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后的刀疤脸、李四等人都齐齐的将酒倒在地上。
美酒倾地,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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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萧冉等人离开了土城。明日一早,那些狼兵就会来这里数人,无端多了几个,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
萧冉等人出城后,并没有朝着来时的方向走,而是顺着黑河逆流而上。行不多远,便看到上百顶军帐整整齐齐的扎在黑河河畔。
军帐外并没有狼兵巡逻,只是一只只油脂做成的火把,将整座军营照的如同白昼。
“此间有三千狼兵,是忽利台的部下。”独臂汉子瞅着远处的军营说道。
萧冉只是看着远处,心里想着,刀疤脸说原来此处有数万狼兵,只是前些日子都走了,只是留下了这三千。萧冉估计这三千是看管土城的,毕竟,那里有忽利台压箱底的军器。
而那数万狼兵在此时,曾整日对着土城做佯攻状,想必真正的目标是数千里之外的那座关城,他们在此间只是模拟演练,就好像萧冉另一世看到的军演。
这个忽利台不简单啊!萧冉收回目光,仰面躺在草地上想着。
“小将爷,看来我等要将那些人带离此地甚是不易。”独臂汉子说道。
“公子,此间狼兵都是忽利台手下,想必要比那花木狸的要凶狠许多。”老秀才也说道。
萧冉望着夜空,突然“嘿嘿”一笑,说道:“你二人觉得那些奶酒比那桑落如何?”
“却要差一些。若不是李四手艺了得,那奶酒根本不值一提。”独臂汉子说道。
“那就行了。”萧冉望着夜空,沉声说道。
就在萧冉等人夜察军营时,土城酒坊内,李四却看着那些酒桶发呆。
小将爷临走时,要我将这些酒明日都准备好,等着送与胡人。只是小将爷却不知道,这些酒都是军需品,是要等着那些胡人过几日便要来运走的。
我将此间奶酒都送去河边军营,等那些狼兵来拿时,可不理会这些酒是不是被他们喝了,只会拿我等开刀。
想了好一会,李四还是拿不定主意。他想到了刀疤脸老何,此人原是边军伍长,受伤后昏迷不醒,胡人只当他是死了,便在他脸上砍了一刀,哪曾想这一刀倒把他砍醒了,这才被胡人抓来。他是军武中人,想必知道小将爷的打算吧?
于是,他走到另一处房间看了看那些酣睡着的帮手,便急急地出门,向制箭作坊走去------
“李四,你当年被狗官所害,被罚往边关为役,每日做的都是猪狗之事。幸而大将军知你会酿制桑落,便让你开了一座酒坊,不再做那劳力之事,你才得以活着。今日我等虽在胡地,辛蒙小将爷要将我等救回,你却思三想四,不想听命于小将爷,是不是也要做那吃肉之人?”刀疤脸的脸色更是可怖了。
看到刀疤脸真怒了,李四赶紧说道:“军爷息怒,我照做就是,你却不要拿什么吃肉之人恶心我。”
“在那边城之时,你便依仗大将军喜欢喝你的桑落,对我等士卒根本看不在眼里,那倒也罢了。今日之事,是小将爷亲自吩咐的,你若出了差错,我便让你和那吃肉之人一个样。”刀疤脸像是并不放心,便又狠狠地说道。
“老何,你休要小看了我,大将军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自会报在小将爷身上。莫说是几桶酒,就是这条命,我也舍的。”
“如此最好。”灯光下,刀疤脸的脸色更是狰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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