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友里面就有薛成义夫妻二人,哭得正投入,陈实气得瞪眼睛,但也无可奈何。
他站在这里等仪式结束,薛成义走过来说:“不好意思啊,工作人员一直在催,还有这么多亲友等着,我实在没辙,就把家父火化了。”
“你也太心急了吧?”
“陈警官,你该不会怀疑我什么吧?”薛成义观察着陈实的神情。
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收集别的证据,陈实笑笑:“没事,没事……我给老爷子行个礼吧!”
“太谢谢你了。”
陈实来到灵前,鞠了个躬,两侧的孝子贤孙向他鞠躬还礼,陈实心想,这件事是薛成义一个人干的,还是夫妻二人一起干的,他的兄弟姐妹知道吗?
他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薛成义杀害父亲,和护士的死会不会有关系?只是要如何证明这层关系。
薛成义过来同陈实握手,递烟,道:“陈警官如若不嫌弃的话,待会和我们一起去饭店吃个饭吧。”
陈实掏出手机,给薛成义转了五百块钱礼金,说:“一点心意。”
“不敢收!不敢收!”薛成义在手机上操作,准备退回。
陈实按下他的手,“你不收,我可不去,拿着。”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开车来的吗?待会是跟我们一起坐大巴,还是开车过去。”
“坐大巴吧!”
“那行,还有其它亲戚朋友要招呼,我先过去了。”
“你忙吧,不用管我。”
陈实脸上挂着微笑,目送薛成义走开,他和妻子低声交谈了几句,妻子眼神戒备地朝陈实瞅了几眼,陈实厚着脸皮冲她招招手,妻子堆出客套的笑容,只是皮笑肉不笑。
陈实回去和同行的小法医说:“不好意思,害你白跑一趟,你打算跟我去吃答谢宴,还是直接回去。”
“答谢宴是要给礼金的吧?我可吃不起。”
“那你把我车开回去吧,告诉彭队长,尸体被他们烧了,我去搜集一些证据。”
“陈哥你自己小心。”小法医拿着车钥匙走了。
被迫参加了一场葬礼,陈实倒是显得很从容,不停地和人打招呼,很快和薛成义的几个兄弟姐妹聊上了,据了解,薛成义父亲得的是食道癌,已经是中晚期了,据医生说没几个月好活了。
老人家今年八十多,也算是喜丧,亲戚们并未表现得太过悲恸。
至于薛成义的经济状况,他弟弟称薛成义的服装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家里有三套房子,平时经常帮助弟弟妹妹们,这次父亲生病,也是他一个人掏医疗费。
随后,众人上了包车,前往酒店,路上陈实在看微信群里,林冬雪那边的进展。
他们花了一下午在草丛和死者坠楼的房间寻找,可算找到了那截断裂的指甲,上面沾了一些血,不确定是死者还是别人的,已经送回去鉴定。
林冬雪越了解情况,越觉得高医生嫌疑很大,已经以配合调查为由请他去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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