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雪说:“我说,咱俩进来干嘛,先等技术中队的人到场吧?我们要是动了现场,我哥不得骂我啊?”
陈实说:“万一有活的呢?”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林冬雪转向屋内,感觉身上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她吞咽了一下唾沫,小心地避开地上像泼墨般的血迹。
屋内家具倒不是太凌乱,看来凶手下手十分干净利落,两人来到沙发后面,那里躺着一个穿家居服的女人,年龄在三十岁以上,整个脑袋像血糊的一样。
陈实上前准备试探脉博,林冬雪忙叫住他:“等下,别留下指纹。”
于是陈实掏出手机,将手机屏幕放在死者鼻子下面,静候几秒,上面没有呼吸的水汽出现,他说:“死了。”
两人又来到卧室,这间卧室和客厅的装潢风格不太一样,是清一色的老旧红木家具,还有一张藤椅,显然是老人住的,地上躺着一个老太太,她的脖子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就好像被野兽嘶咬的一样,血染红了大片实木地板。
陈实左右观察,发现地上胡乱扔了一把厚实的剁肉刀,上面裹满凝固的鲜血,他说:“看来这是凶器。”
两人又去了另一间卧室,这是夫妻二人居住的地方,床前的墙上挂着这对夫妻的婚纱照,卧室里没有尸体,床头柜上放了一碗汤,陈实过去嗅了嗅,说:“银耳莲子羹。”
陈实直起身,望向和卧室连成一体的小阳台,阳台是半封闭式的,上面有推拉窗,一扇窗户处于打开的状态,地上搁着一个小凳子,陈实问:“你找锁匠开门的时候,是反锁的吗?”
“不是!”林冬雪回答。
陈实向下面望了一眼,“看来小男孩是因为太害怕,才从这里跳下去的,下面是花坛,多少起了一些缓冲的作用,但他伤得还是挺重的。”
“一觉醒来,发现全家都死了,真是太可怜了。”林冬雪说。
“一觉醒来?”陈实一脸疑惑地看向她。
自知失言的林冬雪忙改口道:“我就是随口说说嘛,用得着字字较真?死亡时间待会等法医来定吧!”
“走,去厨房看看。”
两人随即来到厨房,这套户型厨卫是连在一起的,在厨卫之间的地板上趴着一个男人,正是婚纱照上的男主人,他的后脑勺被砸得稀烂,陈实“噫”了一声蹲下来检查,说:“杀死这男人所用的凶器,和另外两人不一样。”
陈实沉吟片刻,突然快步冲进厨房,翻箱倒柜,从柜子里取出一双橡胶手套,林冬雪说:“哎哎,你干嘛?”
“不看一看,我不死心。”
“你现在先别动尸体,等我哥他们来了……”
“你哥来了,会让我看吗?”
“你不是害怕么?这会怎么又不怕了?”林冬雪嘀咕道。
陈实蹲下来检查男人的头部,他招了招手说:“看,头发里有一些白色的碎瓷片。”
林冬雪蹲下来一看,说:“真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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