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是自成一派啊!”小掌柜一脸崇敬地望着她。
李珺被他说得怪不好意思地:“多谢美誉。”
“小生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公子可否再留一副墨宝,供在下研习。”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铺好了笔墨。
李珺难得被人如此赞许,心情也甚好,挥毫写了一幅《临春帖》,这是前朝一位诗人所做,她自己很喜欢的。
小掌柜此刻亦如获至宝。因见李珺刚才把剑赠给了平安,又赠了她一把精巧的短剑,如匕首一般,剑身锋利,剑把尾部还镶着外海舶来的琉璃钻。用来贴身防护最是轻巧又实用。
平安也凑了过来:“你倒是个“骗”剑的好把式。”
李珺笑道:“平小爷若想学,在下倒是可以天天教着。”
平安按着自己的剑咂咂舌:“那还是算了吧,有此剑足矣。”
“好了,再不走天就晚了。”李管事催促道。
到了粮米铺子,里面依然有很多人。左边是卖酒的铺子,右边是卖菜的,嘈杂的叫卖声,充盈着李珺的耳膜。
人们穿梭在铺子里,有推着独轮车的,有担着筐子的。因为酒缸、米面都是有些重量的,不论单是哪一样抱着都吃不消。
李珺跟着李管事进了粮米铺子,回头一看平安还爱不释手地琢磨着那把剑,她摇摇头。
“来十斤面。”一个妇人在卖面的柜前喊道。
“大嫂子,买这么多面做啥?”称面的小二问。
“明儿个老太爷过寿哩!”妇人笑道。
“哟,那是大喜事,多大岁数啦?”小二又问。
“七十了。”
“不得了,恭喜,恭喜啊……”
李珺站在过道上东张西望,靠东墙边是两排装满了豆子、稻谷的木桶,每个上面细心地贴着粮谷的名字。
西墙边除了刚才临街卖面的柜台,还有一扇门,门里不时把成袋的米面往外传递搬出来,买米面的人多一些,因此掌柜单独辟了北半边来放货。
李管事速度很快,来回几趟已经把粮米银子交付清楚,只等货到走人了。
店铺里的伙计已经扛了他们的货,要送上马车。平安在门口带着过去。李管事跟在后头也扛了一袋。
李珺不好意思干站着,便也想搭把手,但是那粮米袋子重得很,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小半袋扛到肩膀上。谁知她刚起身还没站好,一个踉跄就要倒下去,还好后面有人帮她推了一把袋子,不然还真是要闪了腰。
李珺正要道谢,回头却看不见人,布袋挡住了半边,只看到那人穿着蓝黑色的袍子,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皮靴。
那人好心地一直帮李珺扶到门口车上,卸下背袋,李珺才看清面目,是一位肩上搭着布袋的中年男子。
李珺拍拍肩膀上的灰,连忙致谢:“有劳了,刚才真是多谢。”
那男子拱拱手手:“举手之劳而已。”说完似乎还有急事一般,转身就往酒铺那边走去了。
“怎么了?”李管事把搬来的米袋子摞好,从马车上探出头来问道。
“没什么。”李珺道:“就是刚才有位大叔帮我扶了一下袋子。要不然差点掉到地上去。”
“哦,小心些。”李管事嘱咐。
“哎,知道了。”李珺擦擦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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