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衙门,但车队里还押送着的人总归有些奇怪的。但李管事曾经同李珺解释,都是欠了任爷钱的人,带着他们回去要债而已。
“那任爷是做生意的?”李珺突然来了兴趣想打听一下。
“差不多吧”李管事含糊其辞地回答。
“看来不是什么赚钱的好生意。”李珺有意这么说。
李管事也不会反驳她,只是一笑了之。
只有平安,任渲的静养仿佛让他感觉很无奈。总是来询问李管事:“爷还没好?”
李管事被问烦了也会骂上两句:“爷的病,是你能催的?还有两个车夫没好全呢,你不去替着?”
李珺总会积极地问:“是哪位?我去替他们赶车。”
平安一阵白眼:“就你勤快!有本事一个人赶两辆车去!”
李管事总还帮着李珺说话:“云小哥不过也是个孩子且这么热心,你同他计较什么?有这斗气的功夫,帮爷多分担些,比跟着他更让人省心。”
“晓得了!”平安最终还是安静地接受了现实。
是小孩?李珺听着他俩对话,再看看夹在中间瘦小的自己,也难怪,平安好像只比她大一岁,但是比她高了一个头。
原来在他们眼中是这样看待自己的。枉李珺暗自庆幸了许久,除了刚刚来时,收拾干净了,众人说她:这么个俊俏的小后生倒像是个女娃娃。后来都没有再说什么,李珺还自我感觉女扮男装很成功。原来只是把自己当小孩……
但也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大家见她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出来闯荡,也都很照顾她。
但是李珺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躲在外公羽翼下寻求庇护的雏鸟了。她要成长,迅速地成长起来,保护自己,甚至帮助他人。
除了照料马匹,因知道她懂药,但凡谁有个头痛脑热地也喜欢来问问她。
“何叔,你这咽炎时间长了吧?恐怕吃这个没什么用。”李珺闻了闻老何端着的枇杷水。
“是呢,时不时都会难受一阵,但是觉着又不是什么大病,一直没找大夫看。遇着伤风什么的咳的时间就特别长。”
李珺其实知道舅舅的润香丸治这个是最好的,但是现下她这里并没有。于是她写了另两味接近的药材,让他有时间去药房抓两剂试试。
平安在旁边瞅着,脸上眼睛瞪得老大。
“这是你写的字?”
李珺觉得耳朵里的话很熟悉,这个问题怎么好像问过?点点头:“怎么了?”
平安跟在老何后面又看了一眼,咂咂嘴道:“比我写得好看多了。”
还挺诚实,李珺莞尔:“也是以前在家跟着长辈练的,平安爷写得比我有力度。”
李珺瞧过他写给家人的信。
“真的?”平安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李珺心想马屁拍到底:“是。”
“云小哥以前在家念过书?”李管事也问道。
“管事指的是去过书院?还是只单纯认字看书?”
“那你是?”李管事没有明确。
李珺不好意思地回答:“并不曾进过书院,都是跟着外公在家习字念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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