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之倒不是惊诧于对方武艺高强,而是一眼便看出对方所使的招式以及内功的运用都与自己怀中的那卷图册息息相关。
他知道阿摩丽的武功还不如赵长信,两个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这时,张望之虽然不愿意向对方暴露自己的内力修为来自于图册上的画像,但是情况危急,他也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随着一声清啸,张望之接下了对方的拳脚,并挥手示意已经筋疲力尽的赵长信和香汗淋漓的阿摩丽退到一边。
两人知道张望之比起他们来武功要高出太多,自己在他身边碍手碍脚,只有帮倒忙的份,索性便退到一旁调整气息并给张望之助威。
那身毒人看换了对手,倒也不敢小觑,使出全力与张望之斗在了一起。
可是另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一直不声不响的少年竟然武功远比刚才那二人高出了一大截,更令他心惊的是,对方的内力阴柔无比,正是与自己的武功同源,瞧他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竟然比自己修习了多年的御真奥义还要更胜一筹。
然而,随着张望之逐渐占据了上风,那身毒人更是万念俱灰,这汉人少年不仅内力胜过自己,拳脚招式上更是他见所未见,绝妙精深,如此打斗下去不出四五十个回合,自己定然再也支持不住了。
张望之心中的讶异程度与对方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与对方真正交手之后,他才知道若不是自己勤于练习,不知不觉间在几个月前打通了修炼图册上第十一个画像的难关,这身毒人单凭一身傲人的内力就足以让自己折服。
好在张望之在匈奴时有大把的闲散时间,已经无意中进入了修炼御真术的上层境界,又加上赵庆吉将中原神奇精妙的武功倾囊而授,虽然他的火候尚未纯青,但是对付起眼前的这个“同门师兄”来说,却是游刃有余了。
果不其然,两人斗到了四十多个回合时,那身毒人已然支撑不住了。
只见他呼哧带喘地跳离了战圈,拿手指着张望之厉声说道:“你这汉人少年是怎么学会我们身毒国御真术的?”
“御真术?在下从未听到过如此稀奇古怪的名字,这武功是我师傅教给我的,他老人家也是汉人,莫不是绝顶武功之间都有相通相融之处,练到了一定程度便逃不出相类相似的圈子。”张望之故意装憨,并用手指挠着头发,显示出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倒还真没说谎,这御真术的名字还真是张望之第一次听到。
听了这话,那身毒人刚才厉声厉色的表情又换成了一副原本木然僵硬的模样,只是他看着张望之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怨毒和嫉妒。
只见他嘴里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师傅已经开始琢磨另外一套骇人的武功了,不久后这御真术在他面前也只能算得上是雕虫小技了。我们后会有期!”
话还未说完,那身毒人已经身形飘进了楼兰城茫茫重叠的夜幕之中,“后会有期”几个字如金铁相交般飘荡在寂静冷清的大街上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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