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贵只有把希望寄托于妹妹身上,只要她顺利嫁给右贤王的公子,有了匈奴铁骑在背后支持,就算将来军宿当上了车师王,还不是要乖乖地听命于自己,真正的车师王只能是他乌贵。
正当乌贵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时,却得知了匈奴悔婚的消息。
想着自己苦心营造的计划已经变成了泡影,乌贵的恼怒程度远超于父王,只因他是阿摩丽的兄长,不便于在公开场合发作而已。
乌贵盘算了几日,总是觉得心有不甘,终于下定决心要亲自去匈奴右贤王廷打探这次悔婚背后的真正原因。
当乌贵心怀忐忑、风尘仆仆地抵达匈奴右贤王庭时,屠耆堂正在对着他那胆大妄为的儿子发着雷霆之怒。
想着这个平日里百依百顺的爱子竟然在关键时刻破坏自己和车师之间联姻的计划,屠耆堂不禁怒上心头,恨不得亲手一刀将忽律丹斩了。
只是他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况且忽律丹带兵有方,将来更是实现自己远大计划的一个得力助手,屠耆堂只得暂时隐忍再另想办法补救了。
恰巧这时乌贵到了,他顿时转怒为喜,一边假意关押责惩忽律丹,在乌贵面前上演苦肉计,以示自己想与车师永结共好的决心,一边承诺将自己的幼女将来长大成人后嫁给乌贵,与车师重结连理。
屠耆堂表面上把乌贵哄得团团转,心中却想着反正等着自己现在刚满十岁的女儿长大成人时,还不知道天下会是个什么形势,如果情况不对,到时候再毁约也不会耽误什么。
乌贵知道了这次悔婚并不是右贤王屠耆堂的本意,心里已经踏实了一大半,待听到自己将来可以迎娶右贤王之女,重攀高枝,更是喜不自胜,来时的一片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在右贤王庭叨扰了几日之后,乌贵便志得意满地踏上了归程。
到了双河城,首先便迫不及待把他此次与右贤王会晤的情况通报给了父王,涅乌帕正在诚惶诚恐间,不知道未来车师还可以依靠谁,听到乌贵的喜讯,顿时便如释重负,此后更是将乌贵当成了宝贝一样,对他偏听偏信,渐渐地疏远了太子军宿和公主阿摩丽。
阿摩丽自小就和性格宽厚的兄长军宿最为要好,两人平日里都对乌贵不理不睬,更是对他的为人嗤之以鼻,现在被父王嫌弃,更是团结一心了。
今后她不用远嫁匈奴,可以继续想念着赵长信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阿摩丽没有了婚约的限制,自然就不用整日待在沉闷单调的王宫中了,她和依古娜两人像两只破笼而出的小鸟一样,每日里自由自在翱翔在草原清澈湛蓝的天地之间。
乌贵从匈奴回来以后得意洋洋,有了父王的支持之后更是飞扬跋扈,根本不把太子军宿放在眼里。
乌贵在和军宿的这场较量中已经稳稳占据了上风,但他似乎还嫌不够,想要通过打压阿摩丽使太子更为势单力孤,同时也顺便可以出了自己被忽律丹羞辱轻视的一口恶气。
虽然正在春风得意之时,但是乌贵只要想起忽律丹来便怒火中烧,这人两次坏了他的好事,不仅把他丝毫不放在眼里,更是曾经在公开场合羞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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