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哪敢如此疏忽大意,从师傅家出来后不久,我就把它藏在一个隐秘之所,地方只有弟子一人知道,请师傅不必担心。”吕健心中纳闷,盘螭剑虽然举世无双珍贵无比,但是此刻正在谈着夺回兵书的事情,师傅怎么把话题突然转移到了宝剑身上。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宝剑在我们手里就不怕了。对了,我们回来后,是否有人追踪我们?追查到我们落脚在赵家?”程远志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关切地问道。
“弟子当时救人心切,实在是没能注意。不过我想那金毛怪人眼看就要将我们屠戮殆尽,却带着万乘风仓促离去,肯定是有更加要紧急迫的事情,应该不会有闲心和时间布置人员跟踪我们吧。”吕健若有所思地回应着。
“嗯,还需小心在意啊,”程远志略作沉思,随后转头对赵全友说道,“赵公,如果方便,我和徒儿想在贵府多叨扰些日子。一来是怕此事牵连到赵公,防止万乘风等人知道此事原委,探悉了赵府地址,前来报复,有我们在,也可多些人抵挡,二来,那怪人的武功其实也不是很恐怖,只是与中原武功大相径庭,所以才会出奇制胜,让人防不胜防,我看此处甚是僻静,正好可以静思反制那怪人拳脚的武功。”
赵全友急忙说道:“方便方便,如此贵客,我请都请不来呢,想住几时便住几时。”说着赶忙吩咐家人,在里院腾出一间干净房间作为程远志在赵家宅邸的临时住所。
就这样,程远志一边闭关琢磨可以化解那怪人武功的招数,一边在空闲时趁机点拨赵长信的武功。
赵长信得到师祖亲授武艺,功力日益精深,加上他的天赋和努力,倘若假以时日,赶超师傅吕健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随后几个月里平淡无奇,万乘风和那怪人也再未出现过。
悠悠已过了残冬,长安城的天气开始逐渐变暖。
一个煦暖花开的早春清晨,张望之像往常一样赶往澓中翁家中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学习。
刚到院门口,只见院门大开,他不禁心中诧异,平时总是自己第一个前来打开院门,今天这是怎么了?
进了院子关好院门后,张望之来到正厅,只见澓中翁和一个中年汉子都是满面戚容,一个比自己略小的年幼少女正坐在旁边低声垂泣。
“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澓中翁一边对着中年汉子发问,一边轻轻抚摩着坐在旁边的少女头颈,仿佛在尽心安慰她。
“那东海太守林孝如仗着自己是大司马霍光的弟子,自前年上任之后,明着勤勉为政,实际上暗中到处搜刮民脂民膏,欺压良民。太守众下属官吏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有先生您的女婿陈明焕作为议曹,收集到他无法无天的证据,屡次上书天子和徐州刺史,劾奏林孝如贪赃枉法,”中年汉子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哪知京中奏章均要通过霍光之手,天子自然无从得见,且那徐州刺史早已与林孝如狼狈为奸,陈议曹非但没有搬倒那恶毒太守,反而因此得罪了他。”
“那后来如何了?我那贤婿明焕也是靠着兢兢业业才在仕途上走到今天的位置,谅那太守再是无法无天,也不敢无端加害于他。”澓中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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