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像是十分畏惧，立即垂下头不敢多言。
他朝着白默缓缓靠近，她却立即后退了几步，仿佛在躲避瘟疫病毒。
“小默，你听我解释！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办法救你，没想到我刚才赶到的时候，你已经被艾莉带走了。”卫琅匆忙张口，想要解释。
“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又是谁？”白默声音虚弱，已经趋近于无。
卫琅语塞，半晌后才说道，“你从来都是你，不是别人，所谓植入沈清的记忆，只是一种心理暗示，只要你心志坚定，绝对不会出现主意识被侵占这种况。”
“那你呢？”
“......”
艾莉唇角逐渐上扬，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离少，这场虚假的游戏感觉如何？”
白默感觉脑子‘轰’的一声炸开，眼花耳鸣，一切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不敢置信的视线从艾莉转移到了卫琅上，后者却没有否认，反而垂下了头。
“你...你是陆离？”
艾莉在一旁火上浇油的说道，“当初他将你送到沈河边，自己又化‘卫琅’，跑去吸引你的注意力，想要骗取信任去找到破译实验资料的方法。
没想到沈河却想要将你彻底变成沈清，甚至发现了他动机不良，他这才选择消失，且一步步带你远离沈河，并拥有强大的能力。话说回来，你应该感谢他才对。”
她的语速很慢，卫琅并没有制止。
白默动了动唇瓣，想起自己拼命努力，只想找到他的下落，可到头来才发现，她要找的人一直就在自己边，甚至一次次置自己于危险之地。
感觉到白默目光中的悲伤和恨意，他想要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发现双脚似乎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
‘卫琅’抬手一点点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无比熟悉的面容彻底展露在她面前。
白默眼神从迷茫到无助，再回归于最终的黯淡，所有人都很清楚，她心里的光......大概是真的灭了。
“你从头到尾都是利用我，欺骗我，是吗？”
“不是！”
温陆离很想说自己有多深于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艾莉，带我走！快点带我走吧！”白默的声音近乎祈求。
艾莉点点头，朝着前方走去。
没有温陆离下令，谁都不敢制止，纷纷退后一步让出了前行的道路。
白默的背影孤寂而绝望，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在这夜空中极为响亮。
他们甚至来不及惊呼，只见艾莉的体逐渐滑落在地。
白默僵硬的垂下头，看着地上艾莉死不瞑目的尸体，脑海中一片空白。
本想大骂陆离一番，没想到回头才发现，开枪的竟然是德叔。
不知何时他出现在了人群中，眼神锐利带着寒意。
艾莉的手下纷纷远离白默，他们形成了一个半包围圈，白默慢慢悠悠转看了一圈，像是要记住他们的面容。
“总有一天，欠我的，我要你们拿命来偿还！”
她直腰，伴随着呼啸的海风，她露出了凄美的笑容，转朝着海里飞奔而去。
“小默！”
温陆离大声呼喊，追了过去。
又是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裤腿，落在了一块岩石上。
他步伐有些踉跄，却没有再回头，“对不起，父亲，我要让您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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