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一扬手打断了黑衣人,模仿着大皇女的语气。“你们都给我出去让本宫静一下,尤其是你着个狗奴才呱噪的很,吵的本宫的头更疼了,快滚出去。”
随后又指了一下那个红衣小公子“着个屋子里本宫看你最顺眼,今夜你就留下来服侍本宫。”
黑衣人挨个训斥也不敢多言竟还真的滚了出去,而其他人也如蒙大赦似的全部跑了出去。一时间整个屋内就只剩下白露和那个红衣小公子。
“你先起来吧本宫这一受伤到真的是前尘尽忘,但还是记得男人若重伤自己的妻主可是杀头的大罪。
本宫看你与那卓言关系应该不错,这几日你便跟在本宫身边,助本宫恢复记忆。若你表现的好,本宫倒可以考虑留卓言一命。
现在你就给本宫讲讲刚才那乱糟糟的一屋子人都是什么情况。”
红衣小公子一听到白露的话整个人瞬间亮了起来,原本充满厌恶的双眼一下子就充满了希望。
白露不自觉地动了动头发,这孩子的目光也太炙热了她感觉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上升了好几度。
少年眼中闪着希望,一脸真诚的说道“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只要你能放过卓大哥。”
“本宫现在前尘尽忘,连那卓言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干嘛要费那劳子力气去为难他。
有时间为难他还不如多看看你这个小美人那,你若好好表现,本宫随时都可以把卓言送回家。”
虽说达成了交易可听完白露带着调戏的话,少年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哼了一声才不情愿的开口。
“我叫花朝颜一介草民,是前些日子被您从街上抓回来的下人,刚才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同我一样是你名义上的仆人。
主要的职责就是供殿下抒发心中的怒火,连个小侍都算不上,至于其他人有些是同我一样是殿下您从街上抢回来的,其余的基本上都是巴结你的权贵和官员送过来的。
至于那个穿黑衣服的叫王超是殿下身边的头号狗腿子,负责管理我们这些玩具。
他与殿下志趣相投最喜血腥,殿下平日里用的顺手的那些刑具都是由他设计的。殿下打人时若是嫌费力也多半是由他动手,你平日里可很是喜欢他呢。”
原本花朝颜的神情还算平和,可是说起王超和原主的种种时表情却越来越狰狞,最后像失控了一般快步走到床头。
就在白露以为花朝颜终于忍不住恨意,要趁四下无人将自己干掉的时候。就看到花朝颜三两下打开了床头的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软鞭放在了白露的手上。
紧接着一把扯开了衣裳指着胸前说道“殿下且看看这都是你和那王超留下的,殿下说过我肤白胜雪若配上着金鞭打出道道血痕,就如同在雪中作画一般雅致。”
白露大惊,连忙闭上眼睛,转过头去,却还是看到花朝颜身上那层层叠叠的伤痕有些还在渗血。
花朝颜恨声说道“殿下怎么还不敢看了,这不都是你画作,殿下今日怎么这般心慈手软。”
白露仍旧不敢直视花朝颜,她到底是和平世界长大地,就算曾经历过一些磨砺,又何曾见过着般血腥手段?
虽说白露并没有对花朝颜做过什么,可到底还是占着原主这身皮囊,就要承担着原主留下地恶果。
面对花朝颜这一身地伤痕,白露连道歉地话都说不出口,更加不敢说怕暴露身份。
只能长叹一声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去休息明天我就派人去送卓颜回武安侯府。我不会再追究他地罪行,从明日起卓言与府中便没有半点关系。”
其实花朝颜说出那番话便后悔了,他怎么可以去轻信大皇女,哪怕大皇女受了伤看起来人畜无害,哪怕她真地失忆了那又能怎样?
大皇女她就是个疯子喜怒无常,她的嗜血和残暴是刻进骨子里地。大皇女清醒地时候,会对你柔情似水,关怀备至,同样也可以转身就对你酷刑加身。
花朝颜真地很后悔他刚刚为什么没有忍住,难道他受到的对待还少吗?他怎么可以暴露出心中的怨气,明明大皇女已经答应他放过卓言了。
就算大皇女喜怒无常可到底还有一线希望,现在他激怒了大皇女,再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大皇女这个无害的外表下那颗残暴的心。
因为冲动他上一次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多吗?自己烂命一条无所谓可偏偏却连累了卓大哥……
就在花朝颜懊悔不已,恨不得一死谢罪的时候就听到大皇女的话。他整个人都被这从天而降的惊喜砸蒙了,同手同脚的从卧室出去以后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大皇女肯放过卓言,这是花朝颜从不敢想的事。自从皇上为卓言赐婚以来卓大哥就一日比一日消沉,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花朝颜想过很多办法来搅黄这门婚事,可都失败了。最后竟想出了在街上勾引大皇女这种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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