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寂痕突然爆出的猛料,房间里面的气氛越发诡异了,好半晌谁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此刻沐辰溪内心已经遭到了一万点的暴击,各种风中凌乱,某个风光霁月的美男子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苏君琰居然得了这种……比噩梦还噩梦的‘诡疾’。
让一个身份显赫的王突然‘不举’,看来那句震耳发聩的话,原来还别有深意啊。
曾经沐辰溪也深深认同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也是用这句话不断激励自己,才让自己取得今时今日的‘辉煌成绩’。
可如今他却突然意识到,就算某些人生来就含着‘金汤匙’,降生的那一刻就各种荣耀加身,未来不可限量,可人生总是伴随着风风雨雨,浮浮沉沉,看如今的苏君琰,他不也正在遭受来自命运的各种‘摧残’吗?
这么一想,沐辰溪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应该同情某王,还是应该仰天大笑,对某王的‘杯具’幸灾乐祸。
半晌之后,沐辰溪表情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眉眼淡淡地瞥了一眼神情窘迫的寂痕,跟某侍卫如此开口道,“这事儿本相绝对不会外传,不过尊逸王此刻情况依旧不容乐观,本相需先进宫一趟,跟陛下禀报大概的情况,再请陛下遣太医院的太医来替王爷看诊。”
说到这里,沐辰溪伸手按压了几下自己那生疼的眉心,而后轻叹了一声,“只要花泽铭还在皇城,想必很快玄冥就能将他请来相府了,有他在,也许尊逸王的‘情况’还有转机,你也别太担心了。”
沐辰溪语调平平地安抚了一下心急如焚的寂痕。
闻言,寂痕对着沐辰溪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如此便有劳相爷了。”
沐辰溪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开了某王的房间。
从苏君琰房间出来之后,沐辰溪扭头扫了一眼不远处一躺,一立的两人,漆黑如墨的双眸深邃如海,他站了一会儿,很快就离开了王府,直奔皇宫的方向而去。
当沐辰溪进宫时,彼时璇玑帝苏雷霆正在乾坤殿批改奏折。
当福顺告诉某帝丞相求见,最初苏雷霆还有些疑惑,不知道此刻沐辰溪入宫又是为了何事,毕竟现在距离早朝结束也不过才过了一个多时辰而已。
苏雷霆放下手中奏折,伸手按压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而后跟福顺道,“喧吧。”
很快,沐辰溪就进入了乾坤殿,他先给上位的明黄天子行了一个标准的跪拜礼。
璇玑帝见此刻的沐辰溪脸色极度不好看,他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暗暗寻思着,难道他那个操蛋皇弟又惹恼了沐辰溪,甚至将沐辰溪气得不得不入宫,当面跟自己告状吗?
心思千转百回,苏雷霆轻轻咳嗽了一声,神情很是威严道,“沐相此来所为何事?”
璇玑帝话音一落,沐辰溪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神色冷冷地看了一眼某帝身边的福顺,很显然,沐辰溪接下来要说的话属于‘绝对机密’,是不宜让其他人旁听的。
见状,苏雷霆给福顺使了一个眼色,福顺会意,当即就躬身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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