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朔来到龙门之下,山崖边断桥之前的时候,断桥上已经有了几名手持宝剑的少年。
这几人,看起来像是大家子弟。
“谭兄,早就听说你谭家的御剑之术堪称一绝,不如今日也让我们几人见识一番如何?”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如此说道。也不知道是吹捧,还是确有其事。
“罗老弟,我觉得这种吹嘘别人的话还是少说的比较好,他谭家的剑法再如何高超,在这龙门之下也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吧。”随即,又一个应该已经差不多十八岁的少年说道。
其余几名少年看了看他,也皆是欲言又止。
“马兄说的不无道理,在天斗宗面前,我谭家的那点功夫也的确是班门弄斧。”此时,一名面容俊秀的少年便是带着一丝笑意如此说道。
毕竟天斗宗也是五大宗门之一,远远凌驾于他们这些世家大族之上,承认不如也并不难看。
可那个姓马的少年见到谭姓少年毫不在意,便觉得自己仿佛一个小丑,颇不自在。
“谭一海,不如这样,我们比一比,就比谁先抵达龙门之前如何?”马姓少年如此说道。
“马兄,你的意思是想要抵冲龙门?”谭一海的眉头稍微一皱。
众人听着这番话,也皆是一惊。
其中一位少年立刻劝解道:“马兄,如今龙门还未开启,抵冲龙门岂不就是在挑战天斗宗的权威么?!万万不可啊!”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以龙门之前五丈为界,只要不冲过龙门,又能有什么关系?”
马姓少年一派满不在乎的样子,转而对着谭一海说道,“难不成,堂堂谭家这一代的翘楚,竟然也怕了不成?胆子这么小,还来龙门之前做什么,莫非是来游山玩水的?”
说着话,这马姓少年的脸上分明露出了几分狰狞的笑意。
谭一海看着马姓少年,平声说道:“我来龙门之下,是为了进入天斗宗。如今,天斗宗龙门尚未开启,抵冲龙门那便是对天斗宗的大不敬。而即便是不越过龙门,你我比试必有一败,败的那个人恐怕也是要在日后沦为他人话柄的。”
“说来说去,你不还是怕了么?”马姓少年说道,“你谭家好歹也是以御剑著称,如今被我马荣挑战却又怕输,这才是让天下人耻笑的大笑话吧?”
马荣的话,自然让谭一海稍有些动容。
家族的名誉,他也不得不顾。
“让一让让一让。”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断桥边等候多时的东方朔便走上了断桥,刻意地从剑拔弩张的马荣与谭一海中间穿过。
不过还没等东方朔走过二人,那马荣却已经一把抓住了东方朔的手臂。
这马荣身体魁梧,虽然只有十八岁,但与二十一岁的东方朔也差不多个头,加之东方朔本就生得俊秀,自然也被当做是同龄人了。
“我说,你这小子哪里来的,没有见到我们正在约战么?”
马荣质问道。
东方朔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
说罢,东方朔便径直走到了桥头。
“你这小子,可识得我平阳马家的威名?”马荣放声咆哮,一时之间一股灵力气场在他身周施展开来,劲风也卷过了东方朔。
后者感知着他的灵力强度,而这点程度也根本不足为虑。
东方朔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取出了打狗棍。
“马兄,这位兄台没有伤你也没有辱你,只是从你身边掠过,况且也与你道歉,你这般歇斯底里做什么?”谭一海微微一笑,便稍微挪动了几步,拦在了想要上前的马荣身前。
马荣看着面前这比他矮半头的谭一海,嘴角抽动了一下。
“哼。”
谭一海拦着,他也不好太多动作。
即便挑战了谭一海,但他也明白,谭一海的实力绝对不在他之下,要是真的和谭一海交手,他年纪上的优势也未必能让他全身而退。
“原来是个连灵剑都没有,只有一根棍子当兵器的穷小子,也罢。”马荣尽力在口头上给自己找台阶下。
而虽然听到了这句话,但东方朔也没有说话。
看似满不在乎,事实上也是怕节外生枝。
心念一动,灵力毫无疏漏的从他的手心灌入了打狗棍内,一时之间,打狗棍凭空而起。
而后,只见东方朔双脚一蹬,便是自如地站到了打狗棍上。
先前御棍,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东方朔也能如履平地。
但此刻站在棍子之上,却总有不知名的杂乱气流从各个方向动摇着他,若非是依靠筑基期修为所带来的极强平衡感,他恐怕连站都站不住。
“这小子想做什么?”
马荣一愣。
而谭一海也是扭头望去,而精通御剑术的谭一海,却也是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
此人的御剑术根本粗陋之极,并且流露出来的灵力波动也微乎其微,几乎难以让人察觉,可他又究竟是如何能够在龙门之前都如此平稳呢?
“或许值得讨教一番。”
谭一海心中思量,随即便又看向了马荣,“马兄方才不是想要与我比试御剑之术么,我觉得不如这样,谁若能够先让这位兄台从剑上掉落下来,谁就获胜如何?”
如此一来,甚至不必抵冲龙门,看起来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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