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垣挚听了梁垣鹤的话,后背一阵的发凉,是啊,三军和禁军,如此重要的军事,都已经掌握在他的手里,他若要反,谁能阻止的了呢?梁垣鹤走到门口,留下一句话:
“本来,今日不是最佳时候,我想等眼睛痊愈,只可惜,不能亲眼看到恶人受惩了。”
梁垣鹤出了大殿,里面的人,鸦雀无声,似乎恍然如梦一般,昨天还都是高高在上的,今日全都跌落谷底,人,终是要为罪孽,付出代价的。
这时,易尘进来了,说:
“雯妍郡主,殿下叫你。”
这回,大殿内因着易尘的声音才有了人气一般,大家才动动身子。雯妍听了,赶紧跟着易尘出去了。
“母后,咱们回去吧。”
钱皇后十分的颓废,她哭着说:
“挚儿,如果他要的太子之位可怎么办啊?”
梁垣挚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门口,缓缓的说:
“他不会的。”
焦战尔护着他们,先出去了。
“母妃,我可怎么办啊?”
梁垣齐委屈吧啦的问,周贵妃更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
“我也不知道……”
说完,嘤嘤的哭着。梁垣昭也扶着高皇贵妃,一步一步的走着。梁垣宇,此时眼中尽是狠戾,哼,梁垣鹤不要太子之位,不代表别人不会要!
许久,御青殿上,才回复如常的安静,主子们都走了,宫人默默的收整着。
“阿鹤……九殿下,你叫我有什么事?”
雯妍很期盼的问,他叫自己出来,是不是真的不生自己的气了?梁垣鹤直接问:
“是不是陶青铃给你韩萤的消息?”
雯妍一愣,看向韩萤,点点头:
“她说,韩萤有个宝贝一样的钗子,一定是有问题,我去她的家乡一查,就查出来了。但是,我和陶青铃谁也没有想到她和刘惜备的关系。”
梁垣鹤听完,就走了,雯妍想叫住他,但是物是人非,什么都不存在了,空留她在原地神伤落泪,如果,一切如前,该有多好?
梁垣鹤一行人回到了赐阳宫,刚到门口,就看到玖玉和陶青铃在撕扯。
“青铃姐姐,殿下马上就回来了,你去哪里?”
陶青铃料到事情败露,就想快些逃离,二人一回头,看道所有人都站在门口,便停下了动作,赶紧给梁垣鹤请安。
“在赐阳宫,胆子养的很大啊。”
梁垣鹤走到陶青铃的身边,说。陶青铃吓得直哆嗦,说:
“奴婢不知殿下何意……”
“不知?本宫也细说了,玄书,拉出去,送到乱葬岗。”
陶青铃惊吓住,忙磕头祈求:
“殿下,奴婢知错了,饶了奴婢吧!”
韩萤看着陶青铃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曾经那样要好,她开口道:
“殿下,青铃侍奉这么久,对您也是一心一意,从轻发落吧。”
陶青铃听了,赶紧再磕头:
“殿下,求求您了,饶了奴婢吧!”
“韩萤给你求情,你要记住,把那些贼心思,都趁早收起来。”
“是,多谢殿下,奴婢谨记。”
陶青铃听梁垣鹤的话,放下心来,赶紧谢恩。梁垣鹤又说:
“但是,赐阳宫留不得你,去杂役房吧。”
陶青铃震惊,瞪大眼睛, 杂役房,那是最低等,最肮脏的地方,是所有宫人最不愿意被惩处的地方。当然,那里的人,也都是受了处罚的,各种刑罚也有,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吃不饱,穿不暖,更睡不好!
“殿下,奴婢知错了,不要赶奴婢走好不好?”
陶青铃本以为梁垣鹤之前那样说,是原谅了自己,弄了半天,还是要赶她走。见梁垣鹤不说话,她又赶紧求韩萤:
“萤儿,我们那样交好,你再帮我求求殿下,帮帮我啊!”
此时的陶青铃什么也不顾了,离开了赐阳宫,同九皇子还有什么希望呢?不管如何,向韩萤低头,不过是为了能够留下,只要能留下,来日方长,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韩萤也看不得陶青铃此时的遭遇,这样乞求,一点自尊也没有,她只好开口:
“殿下……”
“好了,你也不要多说。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规矩,害人不已,能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本来,本宫早就想赶你走了,不过是韩萤挽留,加上人手本也不够,但是现在,留你不得,去吧。”
确实,梁垣鹤几次想赶走她,都是韩萤拦住了。她觉得陶青铃无依无靠,这里毕竟熟悉了,也没有吃苦,别的主子,不一定是什么样子梁垣鹤直接拉着韩萤进了屋,陶青铃跪在地上,看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一双双靴子,双手死死的握着拳头。韩萤为自己求情?为何不求到底,让自己留下?她分明就是公报私仇,不想让自己好。人手不够,才留下她,好,陶青铃暗下决心,谁不让她好,她就要除去谁。不就是杂役房吗?她去,时机成熟,看她和韩萤,谁能最终留在赐阳宫。
陶青铃已经没有人去管她了,在寝宫内,所以人都因着这些的惊险,后怕不已。
“殿下,一切提上日程,真的是太突然了,你也不怕中间哪里没有准备好,赔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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