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梁垣挚七窍生烟,那是不假的,但是宫中多年的皇家素养,他还是忍住了发火,不可再将此事说下去,否则,像是自己与有病弱之人计较一般。
听着梁垣挚有些发粗的出气声,知道他心中的火气不小。梁垣鹤嘴角邪笑,又开了口:
“皇兄,宫中那么的美人,为何只惦记她一人?”
梁垣挚转过头,看着梁垣鹤,说道:
“九弟不也是吗?”
这句话,让梁垣鹤顿了一下, 这是这么半天,梁垣挚唯一一句占了上风的话。梁垣挚看他,再接再厉的说:
“九弟,皇兄今日把话捅开来说,你别不承认你心中的想法,刚才你救她,足以说明了一切。但本宫会给她的,远比你的多,所以,你还是应该放手,放过大家。”
梁垣鹤哼笑一下,说:
“皇兄,君子有成人之美,你何苦插上一脚呢?”
梁垣挚愣了一下,怎么说自己是插上一脚呢?
“你怎么就能认定韩萤的心中有你?”
梁垣鹤回身,面对着梁垣挚,那一瞬间,像是能看到一样,坚定的说:
“我能感受到。”
说完,便离开了窗前。梁垣挚一言不发,他能感受的到……韩萤……真的同他日久生情?心中满是愤恨与……失望……
梁垣挚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焦战尔赶紧迎上去:
“殿下,您怎么了?”
梁垣挚摇摇头。
“可是韩萤伤的太重?”
梁垣挚不说话,焦战尔猜不到他为何这个样子,只能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
回到宫中,梁垣鹤守在韩萤的床边,已经两日了,只让玖玉进来,侍奉他梳洗,还有递过饭食。玖玉眼看着九皇子的气色也不是很足,晚上一定是没有休息好。
“殿下,奴才来守着萤姐姐吧。”
梁垣鹤摇摇头,玖玉没有办法的出去了。
梁垣鹤之所以这样寸步不离,是因为当时遇难的后怕。
本来以为,众人都会平安无事的被侍卫带过来,偏偏那船只撑不住。他尽管能够听到声音,但是因为看不到,心中的恐惧反而更大。在听到韩萤苦命喊叫的时候,他当时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怕不能救她出来,悔恨终生!
他知道自己心里对韩萤的情愫,可是,情况特殊,他不能有任何的把柄被别人握在手里。为母妃翻案,自己若不小心翼翼,软肋之人,必定会被别人要挟而去,安危不可预估。
现在韩萤又迟迟不醒来,梁垣鹤的心中怎能不怕。御医说醒是会醒来,可是他听得明白,那口气就是,不一定能够健健康康。正心思烦乱着,有人敲门。
“进来。”
“殿下。”
听到声音,梁垣鹤的心头一亮,是易尘。
“殿下,属下出宫了一趟,怎么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呢?”
易尘难得的正经起来,风尘仆仆的进来。
“快给她看看。”
梁垣鹤有些焦急,易尘也不敢耽误,来到韩萤的床边,检查伤势。过了一会儿,易尘心中明了。
“殿下,确实,她要醒来可能会很费劲。属下给开一剂方子,这是师父告诉的,从没有用过,但可以一试。”
“好,快一些。”
易尘写好方子,梁垣鹤便传了陶青铃,让她按方子抓药,之后去熬。
陶青铃来到了御医这里,她打开方子看看,这是让韩萤清醒过来的办法,她的手有些颤抖,犹豫再三,还是做了决定。
御医正好走过来,陶青铃将方子递过去,御医抓完药,陶青铃便往赐阳宫走。她来到一处偏僻之地,打开药囊,里面的东西,她分不清,便胡乱的抓了一小把,边走边将药埋在一处。
药熬好了,陶青铃给送了过去。
三日了,韩萤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易尘都有些心灰意冷,他对梁垣鹤说:
“殿下,这个方子,我师父研制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实际用过,可能,真的不管用吧!”
梁垣鹤眉头紧蹙,他拉起韩萤的手,发觉已有些冰凉,又切了下脉,发现很是虚弱。他又摸向韩萤的额头,竟然发烧了!
“殿下,病情严重了!”
易尘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事情,他看向梁垣鹤,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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