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的地盘还说与我无关,谁给你的胆子?狗东西。”高琳抑扬顿挫的声线,这还是仇淑慎第一次听着她骂人。
“跟我摆什么太妃的谱,你还真以为是前朝呢?让开!我奉贵妃娘娘之命来此捉奸,你不过废妃,还敢阻挠我?”
仇淑慎痛苦的闭了闭眼,她深吸了口气瞥了眼文堔,只能将眼下的情形全都推到文堔头上,文堔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埋怨,他用气声在仇淑慎耳旁呢喃道:“我怕是不想活了才会通知别人来捉奸,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仇淑慎从未想过,她能亲耳听到别人许下的承诺,只是说的人出了差错,她的心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端王爷,你还是先松开我吧,若外面那人真进来了,本宫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以为她敢进来?紫禁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尸体。”文堔又笑了笑,他揉了揉仇淑慎的发鬓,“女人这东西真是占地方,若不是这玩意挡着,你恐怕现在早就贴我怀里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文堔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仇淑慎长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当今圣上如此稳重,为何偏有你这么个飞扬跋扈的弟弟。”
这句话说出来,仇淑慎就后悔了,她深知文堔对文兖有敌意,怎还没经大脑,就说了这番话出来。
空气静谧的时候,文堔吸了口气不知要说什么,就听着门外嘈杂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你个疯婆子,搞巫蛊之术迷惑圣上不成,又在这装疯卖傻?谁给你的胆子?!来人!把这疯婆子给我拉走!”
仇淑慎听着门外的尖叫声,心尖都跟着颤动,她秉着呼吸仰头看了眼文堔,“端王爷,你放我出去吧,高姨娘可是金贵之身,怎能受得住这帮下人的折磨?本宫好歹刚得圣宠,本宫不怕他们。”
文堔笑出声来,他拍了下仇淑慎的发鬓,“本王何时沦落到要你个女人保护的地步了,在里面呆着,不许出声。”他说完又手签的拍了下仇淑慎的发鬓,眼尖的他瞥着她隐藏在发间的一枚秀气的翠珀发簪,直接将其拿下揣进心口,狡黠地对仇淑慎眨了眨眼,“不用谢。”
说完洋洋洒洒的走了出去,“谁人在外面喧哗,吵得本王觉都睡不好了?!”
与高琳胶着的正是洪诗容的贴身宫女春燕,春燕看着文堔,眼角多了抹狡猾,她还算恭敬的行了礼,“奴婢拜见端王爷,端王爷吉祥,只是不知是奴婢愚钝,还是端王爷记错了时辰,这深宫寒夜的,您为何还在…这?”
“今日仲秋,本王陪母妃休息一宿,有罪?”文堔背着身子冷哼一声。
春燕赶忙跪在地上,冰冷的地面激得她一哆嗦,她嘴唇打颤地开口:“王爷,您的孝心天地可鉴,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本王不该出现在这后宫之内?你是要指责本王目无规则?”文堔抢在她前面把话都说了出来。
春燕给下人递了个眼神,干笑了几声,“王爷息怒,奴婢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能指责您啊,奴婢的意思是,这冷宫虽说偏僻,但好歹还邻着个斓月殿,斓月殿的主子今日刚刚得了圣宠,只怕心里还惦记着那档子事呢,您的为人天地可鉴,就怕被其它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去,奴婢也是好意,还望王爷海涵。”
春燕句句将矛头往斓月殿里住着的那位身上引,文堔嘴角多了一抹玩味的笑,也就仇淑慎笨,把他们都当成善人,殊不知她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斓月殿?你是说仇家姑娘?我王妃的庶妹?你说,本王与她可能扯得上关系?”文堔走到春燕身前,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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