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琳这才算安静下来,她缩在仇淑慎臂弯中眼睛惊恐地四下望着,“你认得我,嘘!小点声,若是让旁人听去了,你也该被打入地牢了。”
仇淑慎抬头望着被深宫锁着的天空,在这也只有飞鸟能翱翔,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常人无法想象的事。
仇淑慎好容易安抚下高琳的情绪,马上仲秋,曾经羡煞全城的女人,让全天下百姓挣着生女的女人如今连个能团圆的人都没有,她打了盆水擦拭着高琳的脸颊,又为她梳起了头发,“高娘娘,您看这发鬓还算满意吗?”
高琳的心思却没在自己的头发上,可能是太久没被服侍过了,高琳半眯着眼睛困得直点头,仇淑慎抿起一抹惔笑,她试着扶起高琳,可总是力不从心。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闪过身旁,那人紧紧地搂着高琳,将其摁倒在床上。
等仇淑慎回过神,看清了那人的穿着,捂着嘴差点叫出声,“男人?!”
这人正是端王爷文堔,他好容易骗过侍卫溜入后宫,明明先前的冷宫廖无人烟,凭空多了个女人,只让文堔心急,甚至容不得多想就上前从那女人怀中夺过了高琳。
“你若胆敢将人引来,我定不留你。”文堔边说着边起身望向仇淑慎。
仇淑慎已经傻了,她半跪在地上死命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你…你是何人?!来后宫是何居心?!你难道不知男性私闯后宫是大罪?!”
文堔总算看清的这女人的容貌,他拂了拂挡在额前的碎发轻笑出声,只是那笑声格外刺耳,“怎么,当初挤破脑袋也要进的后宫,怎么才过几月就被贬入冷宫了?小美人,用不用我帮帮你?”
“你是何人?胆敢对本宫出言不逊!我只奉劝你一句!后宫可不是闲杂人等能随便出入的!你若快些离开,我便不上报,你若再执迷不悟,本宫可是斓月殿的贵人!本宫只要勾勾手指就能要了你的狗命!”仇淑慎早就吓破胆了,若不是有身后的梳妆台撑着,她可能早就倒下了。
文堔最喜欢看的就是她这副纸老虎的模样,他神情自若地朝着仇淑慎走去,他轻易地就牵制住仇淑慎颤抖的手,摁在自己胸前,“斓月殿啊…贵人娘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方才说你要要了谁的狗命?”
“你?!你怎敢胡来?!放手!”仇淑慎费力挣脱着,她一边想厉吼一边又怕吵醒刚入睡的高琳。
“我怎就不敢胡来?你胡来时怎闭口不提?”文堔一步步靠近她,他缓缓低头,锁定住愈发慌乱的仇淑慎。
“你!登徒子!”仇淑慎尖叫出声,狠狠发力挥掌击中了文堔的胸膛,只是她没等到文堔倒地哀嚎,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掌心,“怎可能…?”
文堔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揉了揉心口的发痒,脸上的笑意更浓,“你是在等这个?”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花生米,随手一弹,弹得窗户应声碎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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