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夫君正好去看看妹妹,也不知魏妹妹到底怎么了。”
顾容珩看了眼徐若芷,只见他抿着唇,沉眉让身后长林去叫先生,一句话未说就独自提着灯笼往玉清院去。
徐若芷身边的张嬷嬷这时上前对着徐若芷小声道:“太太让大公子给那魏氏请先生,不就让她知道她有身孕了么?那怎么除掉那孩子?”
徐若芷冷冷看着顾容珩略有些急切的背影淡淡道:“夫君对那贱人的上心不是一般,现在只有先让夫君对那贱人厌恶才行。”
说着徐若芷将手里的碗放回到身后丫头的手里,又看着林嬷嬷冷笑:“试问若是自己的女人不想怀上自己的子嗣,哪个男人能受的了?”
“至于她肚子里的,反正我已卖通了她屋里的丫头,等夫君厌弃她了,再除掉也不迟。“
“且她戴着镯子,那孩子也活不了多久。”
张嬷嬷怔怔看着夜色中面目冰冷的徐若芷,忽然觉得有一丝可怕,可她随即又笑道:“还是太太厉害。”
徐若芷面无表情,这些天她去找夫君为父亲求情,次次都被打断,说不定也是那贱妾从中作梗。
只要那贱妾失宠,夫君就不过放任她的父亲不管的。
这边玉清院里,四月刚梳洗完,正拿着崩布刺绣,外头的帘子却忽然被人一掀,只见顾容珩大步进来,四月还没来得及站起,顾容珩就走了过来。
他眼里浓墨幽深,一张脸冷清的好似带了外头的寒风:“今日身子可好?”
四月微愣了下,就道:“只是有些风寒了,大公子不必担心。”
她说着垫脚将顾容珩身上的鹤衣脱下,拿去给春桃放在架子上才道:“大公子怎么问起妾的身子了?”
顾容珩长身玉立的站着,高大身影挡了大半烛光,他沉寂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四月,低声道:“徐若芷说你去她那儿闻了油腥吐了,说有嬷嬷替你把了脉,可是有喜了?”
看来是徐若芷将这事说给顾容珩了。
四月就抿了唇低声道:“妾这两日的确有些恶心,不过那位嬷嬷把了脉说,只是有些风寒。”
顾容珩挑了眉,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眼神注意到桌上的纸张,就将四月抱在怀里坐在椅上,手覆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低低道:“四月这里何时才能怀上子嗣。”
四月的脸有些微微羞红,只是安静靠在顾容珩怀里。
外面的秋霜这时端着药进来:“姑娘,厨房的送药来了。”
四月就坐起了身要去接碗,顾容珩却将她的手按住,淡淡道:“等先生来了再说。”
四月一愣,看向顾容珩:“大公子请先生做什么?”
顾容珩未答她,只让秋霜将药放在桌上再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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