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喃着还是喊渴,顾容珩却没再依着她了,让春桃去找身衣裳过来替她换上,自己则站去了门外。
站在外面的顾容珩呵出口白气,脸色严峻冷酷,在冷风中好似丝毫都不觉得冷一般,负手而立。
没过一会儿长林就带着先生赶到了,顾容珩做了请的手势,让长林将人带进去。
屋内的四月被春桃换了身里衣,她看到外面有人进来就连忙将床帘放了下来。
顾容珩微微一个颔首让其他人都出去,春桃跟在长林的身后,犹豫一下也走了出去。
待屋子内只剩下两人,顾容珩才低声道:“她中了春药,怎么解?”
那先生一愣,随即皱着眉思索一下问道:“中药多久了?”
顾容珩抿着唇:“大概一两个时辰。”
那先生心想这既是顾大人的妾室,两人亲热一番不就好了?况且过了这么久,药性也该散了些,用药或许更麻烦,光是煎药便要一些时候了。
但那先生虽是这么想,还是说道:“方子也是有的,喝了药应该就能疏解了。”
顾容珩这才点点头,又让先生去诊脉,确定没有别的问题后才跟着一起出去。
看了眼长林,顾容珩道:“先带先生去拿药,再吩咐梨花轩的丫头将擦伤药拿来。”
“还有今日的事情,你在院子里打点好了,一个字也不能传出去。”
长林知道该怎么做,点头后才带着先生下去,
回到房间内,顾容珩看着仍旧昏睡在床上的四月,眼神寂寂。
春桃端着热水进来要替四月擦身子,四月虽然换了里衣,但是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还是沾了一些泥污,还有一些触目惊心的血色。
顾容珩坐在一旁眼神低垂,握着四月滚烫的手指无声的摩擦着。
他不是没想过他帮她疏解难受,只是她从石阶上滚下来,身上本就那么多擦伤,身子定然是受不住的,只能委屈她再忍忍。
没多久,外面的丫头送药进来,春桃也擦的差不多了,顾容珩手上才沾着玉肌膏替她上药。
额头上刚才是瞧着心惊,以为开了口子,这会儿用帕子擦干净了看着也只是擦伤,顾容珩不由松了口气。
只是顾容珩的手再轻,触摸到伤口也是疼的,但床上的四月却好似丝毫也感受不到疼一般,扭动着身子蹭在枕头上,身子不自觉蜷缩起来。
那张脸早已红透,唇边是不时发出呻吟,眼睫上的春露轻颤,无一不邀请着人去品尝。
春桃摸了摸四月的脸颊,发觉发烫的厉害,以为四月风寒了,连忙对着顾容珩道:“顾大人,姨娘身上烫的厉害,好似风寒了。”
顾容珩看了她一眼:“你先去出去。”
春桃一愣,也不敢多说话,看看床上神情难受的姑娘,还是咬着唇退了出去。
擦伤的地方都上了药,顾容珩将药瓶放到一边的小几上,暗色的眸子这才看向床榻上翻滚难受的小人。
他叹息一声替四月将额前潮湿的碎发抚到小巧的耳边,一低头又吻了上去,一只手还不忘扣着她乱动的小手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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