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他在医院度过了一周。
没有争吵,没有抱怨,两人相安无事。
他体质好,身上的伤势自然恢复得快,加之只是轻微的子弹擦伤,已经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准备出院。
却在这一天迎来了不速之客。
当我看到顾嫣然以一身白裙、一头黑长直的淡妆形象出现在病房门口时,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
这是流完产,又准备装成这幅清纯少女的模样出来祸害良家妇男了?
她手里提着一些水果,敲了敲门。
傅司年自然看到了她,沉默着没说话。
她咬了咬下唇,可怜楚楚的开口道:“司年我过来看你了,这些天我好想你,也好担心你,只是我身体不太好,一直躺在床上休息,今天稍微好点了,就急忙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说着自己迈着猫步一扭一扭的进来,将水果放在床头,双手交叠在小腹上,装得好像就跟个大家闺秀似的。
我不平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又低头来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姐姐,你歇会儿,我来吧。”
她抢过我手里的一套睡衣,赶着上来装贤淑。
我扶额,与傅司年对视一眼。
“身体不好就好好回家待着,我很好,不用你惦记。”
傅司年起身,拉着我离开。
东西也全不要了。
毕竟她碰过的,他可能是嫌脏吧。
我估计,她的过去,他也全知道了。
“司年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她哇啦一下哭出来,一路小跑着过来拽住傅司年的手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演的太用力了,全身都是戏,整个身子一颤一颤的,哭得可伤心了。
而傅司年只是冷着脸,也看不出任何表情来。
“司年我们,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啊,我,我现在好想嫁给你,想每天在家等你回来,给你做饭,早上替你打领结,准备早餐,像做一个合格的妻子,每天陪着你,然后再给你生一个宝宝,两个,或者三个,只要你喜欢,多少我都愿意………”
傅司年忽然将冷冽的视线扫了过去。
她立马噤声。
“你,配么。”
话落毫不犹豫的走人。
我感受到后背森寒而怨毒的气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噬人的眸光像是要将我千刀万剐。
她跺了跺脚,恶狠狠的用唇形向我勾勒几个字眼:“我、不、会、放、过、你!”
我一哆嗦,倒吸了一口凉气,将视线收回来,搂紧了傅司年的胳膊。
只是当抬头看向他刀削般的侧脸时,我忽然有些恍惚。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他在顾嫣然与我之间做选择时,他已经开始更多的选择我,而不是顾嫣然了?
可能,可能养着的真的不如偷着的吧。
又怎敢忘了现在我的身份,不过是他傅司年的情负而已。
下午他去了公司,说是落下了一些日程,晚上可能要忙到很晚,让我不用等他,先睡了就是。
我躺在阳台看书,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顾蔓依,哪位。”
可电话那头沉默着没说话,我还以为打错了,准备挂断。
却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啜泣声,哭得很悲伤很忧郁。
而且,这个声音我还有一点点耳熟。
奇怪,但到底是谁。
我皱起了眉头,从躺椅上起来,双
手抱胸的眺望远处。
那绵延的山脉此起彼伏,景色宜人。
“说话,再不说我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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