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坐在工作人员的对面,那女人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的模样,长的挺端正的,却对着傅司年犯花痴
,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过他,对着他细讲着离婚的一切事宜,就好像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更奇怪的是,傅司年居然一点儿也没有不耐烦,耐心而诚恳的听着她叨叨,眼神却一直往我这个方向暼,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昨晚没睡好,此刻听着菩萨念经,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离?”
我一听他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别,傅司年你犯不着这样假惺惺。”
我端坐起来,就看到那工作人员愤恨的瞪了我一眼,眼神中透着羡慕嫉妒恨,又好像在暗自欣喜我终于被他抛弃了?
“那,两位是确定要办理离婚手续了对吧。”
“是。”
我毫不犹豫。
可他却阴着脸没说话。
“那,请问两位的财产分割?”
我想了想,刚想开口说一分钱也不要他的,就听到他慢条斯理的答:“给她百分之三十司曜的股份。”
那语气轻松的就好像随随便便施舍了路边一个乞丐几十块钱似的。
可你要知道,司曜集团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好歹也是以千亿计算的吧?
这钱我要是拿了,分分钟跻身全球富婆排行榜前十,哦不,前三好不好!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钱我绝对不能拿。
这是他给我下的一个套??
被算计的多了,我是真的怕了。
“不,我一分钱也不想要,我净身出户。”
那女人听我说完,立即瞪大了双眼盯着我,吃惊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似的,那般令人作呕。
“怎么,没听懂吗,我说我净身出户。”
顿了顿,“或者傅总觉得这段时间我花了您很多钱,那我也可以立个字据,打张欠条,并保证一年之内全部还清,您看这样行么。”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
他冷笑一声,不屑的开口,“顾蔓依,你玩什么花样。”
“没什么花样,就是想跟你离婚,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怨毒的瞥了我一眼,终是克制不了内心的怒火,“蹭”的一下站起来,“好,那就如你所愿。
离婚证到手。
呵………其实也差不多嘛,只不过是走原先的艳红色换成了这土里土气的模样。
攥在手心,我呼吸了一口民政局门口的新鲜空气,感慨着,我自由了。
可惜,怎么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甚至想歇斯底里的痛哭一场?
透过民政局门口的一面大镜子,我看到身后的布加迪停在那儿,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而车里一双幽深的视线,一瞬不瞬的锁着我。
我立马挺直了背,一刻也不敢松懈,将虚假的笑脸挂上脸庞,大踏步离开。
沿着街道,我打了一辆的士,上车,重重吐了一口气出来。
“再见,再也不见。”
我看着后视镜里他渐行渐远的车辆,在嘴里默念着几个字。
这一次,应该是,彻底,结束了吧。
我按约去到警察,心有不甘的撤诉。
罢了,最后一次。
放过她,也放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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