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罚抄十遍《千字文》,再有下次,全都不用学了!”
尚成钧转身离开,显然是打算一视同仁,裕朗苦瓜脸,魏裕昌擦干眼泪,愤怒的瞪向罪魁祸首裕暄,却发现他朝自己走来。
“你干嘛?”
魏裕昌下意识后退,神色紧张,裕暄瞥了他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笔记本,转身返回座位。
魏裕昌感觉有些丢脸,冷哼一声,把手里的弹弓丢出了亭子。
十遍《千字文》,裕暄花了三天才抄好,交出去时,外公并没有说什么。
裕暄也看出来了,外公不习惯教导别人,三个孩子住在老宅,也没见他多问一句,完全是散养,对于他们之间的矛盾,只要不闹到眼前,就当没看到。
这无疑是一种纵容!
于是,魏裕昌在安分两天后,便又故态萌发,开始进行报复。
绘画课上,他故意撞翻染料贱了裕暄一身,体育课跑步,突然伸腿绊倒裕朗,连累着裕暄也一起摔在地上,两人的作业本更是丢了好几次,就算找到了,也已经被人剪成碎片……
如此种种,令人烦不胜烦。
每次裕朗跟他理论,魏裕昌都狡辩说不是故意的,又或者死不承认,裕朗拿他没办法,只能生闷气。
这样的行为,已经不仅仅是捣乱那么简单,而是像条癞皮狗一样死咬着不放,裕暄所剩不多的耐心,也逐渐被消耗干净。
他决定教训一下这个家伙,最好能让他直接滚蛋!
下午课程结束到晚上吃饭前,有一段空闲时间,家教老师离开,没人管束,三人自由活动。
每到这时,裕朗就会跑到裕暄身边坐下,听他讲故事。
哄小孩子裕暄还是挺拿手的,这得益于他上一世看了不少奇幻,神仙魔法张口就来。
只是最近口味有点重,开始涉及恐怖鬼怪。
就像此时他讲的:
深夜,一个男人慢慢走在漆黑的马路上,他是来抢劫的,正在搜寻目标。
一个年轻女子出现在他身前,好像刚下夜班,一个人急匆匆朝家走,前面是一大片居民楼。
男人跟上她,那女子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步子越来越快。男人也加快了脚步。
她穿过那片居民楼,拐个弯,竟然不见了。
男人追过去,看到一个黑糊糊的地下通道,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顺着台阶跑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女子的背影。通道里空荡荡的,亮着几盏昏黄的灯,她的皮鞋声很响:'咔哒,咔哒,咔哒……'
男人穿的是布鞋,没有声音,他轻轻跑到她背后,低喝道:“站住!”
年轻女子慢慢停住,轻轻地问:“有事吗?”
不过,她并没有转过身来,依然直僵僵地面朝前站着,她背后是一根又黑又粗又长的大辫子,直接垂到脚踝。
男人感到有点不对头,想从她旁边绕到她的前面去,可是她却跟着他转起来,始终用脊梁骨对着他。
男人停下来,警觉道:“别动,把脸转过来!”
“是这样吗?”
那女子肩膀僵直不动,头却缓缓旋转一百八十度,发出骨骼错位的‘咯吱’响,男人瞪大眼睛,惊叫着昏了过去。
她的脸竟然也是一根黑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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