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婉笑侧头望他,“我陪你去的。”
“桃子,你再不明说,我回府了。”他作势要调转马头,“不让皇兄去让我去,到底给我挖的什么坑?”
“别,我的好王爷,听桃子说完,我不是让你带人去以暴制暴,而是让你做个好人,卖个消息。”
“卖与谁?”他假做不耐。
“二王爷最怕之人。”昨晚听来的,那个口口声声不能有背祖训的人自己说的。
萧腾眼神动了动,眸子豁然一亮,“你说的是瑛太妃?”
“然也。”我给了他一个夫子式的笑容。
“妙,桃子,此计不动一兵一卒,只要太妃出马,二哥必定老老实实的,大门都出不去。”
“阻止了二王爷的大逆之罪,瑛太妃感激你不?”
“哈哈,太妃赏我的任何东西都有你一份儿。”
“说定了!事不宜迟,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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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的午时,哑巴太阳躲在云后,又是那闷的天气。
西市市口远远地便见到一队差役高举着回避的牌子,押着一辆囚车缓缓行近。
车上正是上了枷锁的女犯红叶,也是罗袖坊曾经的头牌如薰,便是此刻一白色囚衣也难掩五官精巧,形曼妙的绝美容姿,无怪恋上她的人那般难自制。脸上惯是那面无波澜的淡漠神,微风撩起了她鬓边一缕云发,反复纠缠在嘴角颌边,更加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城楼之上,我陪在萧衍畔,静观一切,止战护卫在侧。萧衍另一边是携世子库鲁监斩刑犯的女真汗王完颜辉,旁是一直伴着他父子的大将济尔博特。
红叶到来之前,我们本相谈甚欢,天泽岛一别,库鲁体的恢复速度与俱进,见了我无比亲昵,打了之前止战教他的一形意拳给我展示他肢体的灵活。
我望着止战拍手赞道,“这法子甚好,越是恢复到后来,越需要合理的运动加速体血脉的流通,库鲁能恢复的这么快,和勤加练习这拳法分不开。”我当即着小德子去买了串糖葫芦奖励库鲁。
大漠的孩子还真没吃到过这样的零食。库鲁看着晶莹剔透被糖衣裹着的山楂果子的本就心动,tiǎn)了一下甜甜的,再用力一咬就皱了眉头,嚼了两下忍不住一咧嘴儿,“父汗,这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真好吃,我要买一车拉回大漠。”说着便吃得开心不已。
完颜辉和萧衍哈哈大笑,场面很是融洽。
而直到见到红叶的囚车由远而近,完颜辉和济尔博特瞬间面露杀机,对车内的红叶怒目而视,一副恨不得亲自出手行刑的神,气氛瞬间凝滞到冰点。
萧衍转头低声问我,“阿坚那边确定已经无事了吗?”
“瑛太妃一早亲自去了王府,当即遣散了所有府兵,现下人就在那儿守着二王爷呢。”
去了一桩心事,萧衍微微颔首,看看正在被提上法场的红叶,又冲我示意了一下旁的完颜辉。
我起走向完颜辉,盈盈拜倒,“汗王,任怡有个不之请。”
“姑娘这是做什么,你两次相救于库鲁,我父子二人尚未如此,有什么话说,快请起。”说着上前搀我起,手将将碰到我的胳膊,便即撤回。
我起昂首朗声道,“人犯红叶重创世子,冒我之名,以我之容,甚至仿制我的玉魄针下手,差点因此破坏女真与大梁长久交好之谊。如此构陷,欺我太甚,请汗王准许任怡亲自行刑,借玉魄针,以彼之道,还施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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