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红叶姑娘倒是痛快人,那就说说为何要陷害于我?抑或是授何人指示?”不知为什么,我心中竟是希望她能说出个名字,虽是恨她伤库鲁在先,诬陷我于后,但是看到她当街救人的情形,总觉得此女的恶不是出于她本意,也确实没有动机,且宛似她内心是有些许良知的。
她低头婉笑,“既生亮何生瑜?兰陵历来只为如薰一人的舞台,姑娘一出现就先声夺人,尤其是皇室权贵面前,往下可让别人如何混世于京都,所以除之而后快,一时脑热,出此下策。累及年少世子我亦悔过,不过那日瞧得姑娘身手,知道如薰直接出手,未必有足够胜算,这才转移了目标。”
好理由,女人的嫉妒是疯狂的,最毒妇人心。而偏偏红叶出身风尘却纤尘不染的气质,今日帮衬母子时又那般的视钱财如无物,这个理由却是牵强了。那原因便只有一个,确实是为人所迫,而背后那人才是真正要陷害于我的凶手,不找到此人,我将不得安宁,而被我殃及的人,今日是库鲁,明日又会是谁。
“看来姑娘是不打算说实话了,还是萼儿比较诚实,她说你是可怜之人,受人驱使。既然如此,还是问萼儿吧。”我声音越来越冷,晕出一团杀气向着萼儿走去。
“且慢,萼儿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为了保护我才如此编撰的。”红叶的语气终于是有了变化。
我边走边跟止战对望了一眼,他抱着胳膊的拳头里悄然竖了下拇指。
“小姐,……”萼儿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未知的恐惧,无助地喊着红叶。
“萼儿仿了我三枚针是吗?可知我的针真正厉害之处不是在于直接取人性命,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玉魄针已出现在我手中,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第一枚针取你笑穴。”
我只是出声还未动手,红叶便鬼魅似地飘至我身边,向我袭来。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身法快的出奇。而止战又怎容得她碰到我,闪电般地出手化解了她的攻势。两人在偏殿内展开了游斗,只因红叶知止战内家功夫扎实凌厉,正面比拼不是对手,便借身法灵活斗得上下翻飞。红叶几次引开止战欲回身来取萼儿,最后都还被止战拦截。终于还是止战更胜一筹,寻得红叶身法的漏洞,一下拿住了她的手臂,反到背后制住了她。
我眼见红叶跟止战过手这么多招,其身手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了,尤其是轻功身形却似翩翩红叶,想来便是这么得名的。等他们安静下来,我才对萼儿道,“你家主子尽力了,不过也还是救不了你。看在你的忠义,不惜一死策她安全的份上,我最后一次问你,指使红叶冒充我的人是谁?”
“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萼儿昂着颈子回我。
“那就看你的嘴硬还是骨头硬喽。”这些年来,即便在一群杀手家人的培养下,我也没怎么对人下过狠手,但是事关重大,我必须硬起心肠,对着萼儿脚底的涌泉穴,一针掷去。
足底的涌泉穴常人就是挠挠也痒得不行,而我用玉魄针,透过鞋底刺入脚心穴位,再有我的灵力加持,痒法便更超出平常何止五倍。
“哈哈哈,哈哈哈,……”萼儿笑得全身抖动,泪流满面,不一会儿就翻倒在地,头在地上乱蹭,蓬乱不已,双脚在地上不停踢腾,折腾地上气不接下气,传出来的不似笑声,全是哭腔。
红叶心疼地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萼儿,摇着头泣不成声,“放开萼儿,你们要杀要剐或拉我见官都随你们,放了萼儿。”而说着她忽然瞪大了眼睛,面色苍白,张着口大口大口地吸气,似已喘不过气来。
止战看得一脸惊异,对着我道,“桃子,不似伪装,你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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