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丸来的时候可有行囊?”
周慎看了一眼廖虎,两人回忆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印象,均自摇头。
明靖在屋里又扫视了一遍,目光落在门后的一顶帽子上。
“对对,”廖虎道,“这顶帽子是阿丸的。”说着一伸手摘了下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递给了明靖。
明靖拿在手里看了一下,用手在帽檐边挨着捏了一圈,到了一处听了下来,翻到帽子里面,在刚才的位置上,伸指抠了两下,便掉下来一个小纸签,明靖在打开的时候,周慎便举了一盏烛火过来,只见上面写道——
“今日子时于馆后门外备快马一匹,灭掉馆内所有马匹,丑时于无名山可得千两纹银。任怡。”
“还是冲着任姑娘来的。”明靖看了摇摇头,递给济尔博特,济尔博特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大人,还要再进一步搜查吗?我找人来把屋里的东西都清出去?”周慎问道。
“不必了,即便有真实的证据,估计也被抹去了。”
明靖一行人重新回到世子的房间,此时有人来报,“大人,您让传的仵作到了。”
“好,传仵作。”明靖道。
“仵作许清见过大人。”
“阿丸是何时死亡?死因又是为何?”
“回大人,阿丸死亡时间约莫子时过半,乃毒发身亡。”
“是何类毒药?见血封喉?还是慢性中毒。”
“后者,阿丸无外伤,死前未受到攻任何击,死后面容呈青色,下官在其呕吐物里化验出有慢性毒药雷公藤的成分,此药药量小舒筋活血,量大便是毒药。判断服毒时间应在两个时辰前,毒药应是下在当日晚饭中,常理乃一天后发作,但用量较大,所以提前发作。根据阿丸的呕吐物来看,未能消化掉的晚间餐食有黑胡椒羊肉汤,雷公藤味微苦、涩,浓重的黑胡椒掩盖了雷公藤的味道,所以阿丸未能察觉。同样,下药之人也是有所准备,故意加在其中。”
明靖暗道,终于听到一个还不错的消息,要么便是栽赃陷害之人没有提前核对好细节,提前下毒便把可能性指向了第三人,“继续说,还有什么发现?”
“阿丸的脸上有处胎记样的青斑,下官擦掉颜色后,发现是剥去的一块皮肤,但并未剥净,细观之应是当年黥面(墨刑)留下的囚字,因为去除不净故而以色斑掩盖。”
此话一出,周慎扑通跪倒在地,“大人,下官确实以为阿丸脸上长有胎记,不知其是戴罪之身。只因面貌丑陋,一般人都不愿多看其几眼,都怪下官未曾发现,此后用人必用有根有底之人,绝不敢再犯。”
明靖并未搭理他,对着许清道,“仵作,对着阿丸的脸,与馆内共事之人商议着画出他生前的样子,交予边城县令查案底,同时城内张榜,追查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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