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贵客啊,你这孩子倒是会说,我就一个对古典文化感兴趣的人,谈不上什么贵客。”邱女士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她说:“我记得你是学摄影的?那可好了,我以后店里要拍照,你倒是可以来了。”
方星河立马挺直腰杆说:“邱阿姨,不满您说,我专业课还不错。因为我姥就是摄影师,所以我打小就对摄影感兴趣,一直跟我姥学,虽然以前不像学校这样系统的学习,不过我姥说我很有天赋。等过两天,我把我之前拍过的作品拿给您看看。您经常接触摄影,会不会拍摄我不清楚,不过,您在审美上一定很有眼光,而且一定很专业。我以后要凭摄影吃饭,也特别想知道我的摄影水平是否能达到专业人士的要求,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成长的机会。”
邱女士是真心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特别合自己的意,大方得意,不骄不躁,发自内心的真诚让她显得特别纯朴,但是又不像没见过世面的孩子那样拘谨。
“什么审美啊?我就是看得久了,是不是符合意境和主题,这些都很重要。这样,你以后有时间,就拿过去给我看看。”邱女士笑着说:“我以前也接触过其他大学生,就数你最讨人喜欢。”
“我小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说我嘴甜。其实我觉得不是我嘴甜,是我运气好,遇到的人都特别善待我,我觉得别人对你那么好,你好意思不好好对别人吗?所以,不满邱阿姨,我嘴甜也是对人的,我偶尔遇到那种不好的人,我也会凶回去的。”
“这样好,这样不被人欺负。”邱女士说:“我儿子就是太善良了,所以在学校老吃亏。我老说他,人该善良的时候善良,不该善良的时候,千万别善良,要不然别人觉得你好欺负。那小子,学不会啊!”
“嘿嘿,邱阿姨您别着急,其实很多事只有发生过后,人才会成长,我相信您儿子也一样,多吃几次亏也不是什么坏事,吃亏是福嘛。而且,您儿子能考上大学,肯定也是很聪明的那种人,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总归会让他明白什么时候该善良,什么时候不该善良的。”方星河好奇的问了句:“对了邱阿姨,您儿子在哪个大学啊?”
“他啊,他在澳门大学,读的是工商管理。”提起儿子,邱女士也是一脸自傲,“平时也没时间回来,也就逢年过节才回来。我当初就想着,他要是能上海洲大学多好,这样我也不用麻烦了。”
方星河笑着说:“阿姨,您可别抱怨了,我看得出来,您儿子上澳大,你还是很高兴的。多好的学校啊,多发达的城。要是怎离您近了,恐怕到时候天天碰面,反倒不如现在好了。不是有句老话,说距离产生美嘛?母子之间也是这样的。”
邱女士笑呵呵的看着她,“你这孩子真是招人喜欢。对了,你是哪里人啊?”
“我就海洲人。”方星河岔过话题,“邱阿姨您是打小就喜欢汉服文化吗?”
“可不是?打小我看电视剧的时候,就觉得古典服装太美了,我长大之后学得是服装设计,接触了特别多的服装设计师啊、摄影师之类的,特别长见识,我当过服装设计师,也在全世界的跑,可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咱们国家的古典服装最美。我在外头跑了二十年,最后还是回到了家乡,又能养活自己,又能宣扬古典服饰礼仪文化,顺便也为咱们家乡做出点贡献,一举两得。你看我哪里经营的店面,除了汉服,还有其他各种服饰,也接受定制,现在已经有不少影视公司都来寻求合作,特别是那种制作优良,对负责有要求的。”邱女士说:“这都要过程,我这里开了也五六年,也就这两年才慢慢来好起来,原先都是以前的朋友相互撑着。”
方星河点头:“那是,万事开头难,不过万事都怕有心人。像邱阿姨这种性格,沉稳大方,形象气质还特别好,我觉得想不成功都难。”
“哎呀哎呀,你这小丫头啊,这一张小嘴可真是甜死了。”邱女士笑着说:“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你这里有什么帮助,现在觉得,时代不同,你们这些大学生跟我们以前也不一样了,一个个特别能干,小嘴叭叭说,我这个在社会混了这么多年的,都被你哄得团团转。”
方星河陪邱女士聊了一会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聊,邱女士的心情一看就特别好。
聊完之后,方星河又站起来带邱女士在学校里转悠了一圈,带她参观校园,本来还想带邱女士去食堂吃饭,不过邱女士拒绝了,方星河没坚持,一直把她送到校门口,挥手送邱女士开车回去。
cos嘉年华活动圆满结束,毫无疑问,今天宣传的cos女王可谓众望所归,直接就落到叶乃伊的头上,差不多算是全票通过,最后叶乃伊上台领奖的时候还额外加了个特效,再次引起一阵轰动。
整个嘉年华活动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或者打架斗殴的事,整个活动都洋溢着欢快和热闹的气氛。
活动当晚,方星河累的半死回去,就看到叶乃伊正摆弄着奖品和奖杯,还有三千块钱的现金奖励扔在桌子上,见她进来,叶乃伊说了句:“今天看到我表演没有?”
“看到啦,美死了。”方星河说:“就是我们班的班长,怎么就成了雪宝了?你让欧阳同学男神的形象都垮了。”
叶乃伊说:“他就谢天谢地吧,他可是争赢的那一个。”她淡淡说了句:“我让他们两个选,谁穿雪宝的衣服,谁就赢了,欧阳幸司选了,另外那个王八蛋跑了。”
方星河瞌睡眼看着她,什么跑了,八成是被气跑的。
周一学生会开了总结会,给了活动一个非常好的评价,陈飞扬显然也对活动最终呈现的效果很满意,他在会上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同时表示新一届的换届就在眼前,希望有更优秀的接班人接任会长一职。说来说去,就是场面话,大家都知道。
等散会之后,又有人问方星河:“方星河,你不是要竞选会长职务?怎么没看你提交申请啊?”
方星河看对方一眼,“还没想起来。”
她记得说截止日期是十五号,所以她故意压着没申请,原因很简单,鲍舒让她很被动,也很难做,既然鲍舒有眼线在学生会,她就让鲍舒知道她非常不高兴。她乐意选择,那是她的事,但是鲍舒这样逼迫的行为,却让她陷入被动的局面,凡事都有代价,方星河觉得鲍舒始终没学会怎么做个聪明人。
赵小印低着头跟在她后面,“方星河,你怎么不去办公室拿申请表?我肯很多人都交了,你也要及时交啊。”
方星河看他一眼,“是外界说我要申请,又不是我要申请。我总不能还听外面的人说话吧?难不成外面的人说让我死,我就要去死啊?”
被方星河怼了一句,赵小印停下来,伸手抓抓头,没敢再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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