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怎么又走神了!是不是在云总管那儿受欺负了?”
小骏山之围一解,云总管便将乔松从仓库放出来了。
听说了大家受困又是如何如何的勇斗幽尸,又是如何如何的被瘴气所迷,又是如何如何的相互扶持共渡难关,乔松便因为自己缺席这一战而感到闷闷不快。
乔松看着谢留彬,然后低下头去,有些自暴自弃道:“表哥,我…就是觉得我还没用啊!”
“什么啊!我告诉你,幸好你不在,那妖雾里的瘴气邪门的很。十七他们帮我们将瘴气拔出体外时,浑身生疼的很,那感觉就跟剥皮一样,难受极了!”谢留彬十分庆幸他表弟没有遭这份罪受这等苦。“你的体质与我们不一样,吸入了瘴气,不见得能治得好,那肯定会影响你日后修行。你现在最紧要的是,尽快找到适合自己的修行之法,就像郡主那样。我听说郡主的九雷离天玄金丹老厉害了!诶,对了,你在云总管那儿,他就没指点你一二?”
乔松摇摇头,“没有。云总管是个清冷孤僻之人,不爱与人说话。只有给我推荐秘籍的时候,才与我说些话。我看那些秘籍都有问题,也没敢与他说话了。”
“你俩还真奇怪!”谢留彬忍俊不禁道,随即又想起一件事来,放低了音量说,“有两日没给你按摩经脉了,你可有感觉到哪里不适?”
“没有…”说完,乔松怔了一下。
他耸动肩膀,活动筋骨,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以往他只要漏一天不按摩,身上就乏力的很,一天都提不起劲来。
这都耽搁了两日,他却没有那样的感觉。
这可是个好现象。
乔松正要把这件事分享给谢留彬,就看到俞树撞了他表哥一下。
俞树示意他们:“郡主和二哥悄悄的嘀咕些什么呢?”
前头一人回道:“好像在说陇陵钟氏的那位小少爷的事。”
这人是野原。
所有弟子中,就他听力和嗅觉最敏锐。
俞树:“钟公子不是被他父兄带走了么。”
野原:“二哥好像说要去找钟宗主他们要人呢。郡主说我们最好都跟着去,二哥一人去的话,八成要不来人的。”
“那个钟钊铭啊!”说起钟钊铭,谢留彬就撇嘴。他以前就老大不乐意看到自己表弟和陇陵钟氏的那小子混在一起。他翻着白眼说,“要不来算了!”
“你这话,孩子气。”野原道,“现在陇陵钟氏的这位小少爷可是抢手的香饽饽。他可是在小骏山亲眼看到了现世的魔物。有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者。而且郡主放话出来了,谁要是将那魔物呈上,她就会赏一颗九雷离天玄金丹。谁不心动?换作我是钟钊铭的父兄,我也不希望他和郡主的金丹落入到别人手中。”
“不管怎么说,三年学期未满,钟公子就还是清台的听学弟子。”俞树还是支持裴允聆去找钟钊铭的父兄要人的。他看向野原忽然道,“野原,我发现你耳朵挺灵光的。”
“哼哼~”野原得意道,“没跟我一组,后悔了吧。”
之前分组的时候,野原邀请过俞树同组来着,却被无情的拒绝了。
“不一个组又怎么了,大家还是同窗嘛,以后交个朋友就是了。”俞树握拳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这一拳下去,跟打在钢板上似的。他目光变得惊异,“哦哟,你这身板挺结实啊!邦硬!”
野原:“我不止上面结实,下面邦硬起来也很结实呢!”
“你很会哦!”谢留彬坏坏的笑着,“要不要比一比?”
“放肆!”江灵儿扭过头来娇斥,“忍你们好久了!”
被女弟子喝了两句,几个人老实了。
江灵儿身旁的祝枝花,盯着安世卿身上的那件披风,陷入了一番思绪当中。
裴允聆与安世卿交流了一阵之后,同意带着清台的弟子去找钟鼎与钟振洲把钟钊铭给要回来。
他明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钟钊铭呢。
清台的立场再怎么清白,从钟钊铭的父兄那里强行将他要回来,也不免会落人口实。
他是不愿去招惹这是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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