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儿,你的性情暴躁易怒,残酷嗜杀,你做不得一个好的君王。”
“……”
“若你即位,只会成为一个恶名千古的暴君!”
“……”
“这个皇位,你这一生都不要想了,朕绝对不会传位给你,这个天下,朕也绝对不会交到你的手上!”
祝烽紧紧的捏着拳头,突然用力的往桌上一锤,桌案竟然硬生生的被他锤得四分五裂,哗啦一声全散架了。
鹤衣上前一步:“殿下!”
碎裂的木屑划过他的手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可祝烽仍然紧紧的捏着拳头,将伤口越挣越大,鲜血顺着他的手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滴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鹤衣皱紧了眉头,却不再说话。
他知道燕王的心魔,这些年来,燕王始终摆脱不了的心魔,这是不管他做出多礼贤下士的贤王之风,还是在战场上身先士卒,拼死搏杀,直到自己满身是伤,血流一地,也摆脱不了的。
空荡荡的大殿里,还回响着那一声巨响。
可是祝烽的耳边听到的,却仍旧是他的父皇,太祖皇帝一声声冰冷的呵斥——
“若你即位,只会成为一个恶名千古的暴君!”
“这个皇位,你这一生都不要想了!”
“朕绝对不会传位给你,这个天下,朕也绝对不会交到你的手上!”
他皱紧眉头,双手用力的捂着耳朵,但这些声音又好像不是从耳边听到的,而是从心底里传来的,不管他如何挣扎,这些声音都像是无形的刀一样,扎在他的心口。
这些声音,逼得他快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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