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坎儿,你也是在逗我?你就不知道走别的路吗?”
“其他官道都是军阀的鹰犬把关,也就只有这条道了,老爷和前面布列镇的罗桑家是至交,他部落在这里势力颇盛,前头的腊子口就是他部落的要塞,我们加急过去看看!”伺候着这么一个白面少爷对于手下人来说是件特别劳累的事,老坎儿也算是吃了苦头。
“算了,你老坎儿在我们家也算是个精明的人了,听你一回,那就只能往腊子口拜访罗桑部落吧!”
“少爷,如今形式不一样,罗桑为人极为谨慎,看到我们这样好几个人到他的地盘来历不明,况且穿着打扮都不同于部落,恐怕会遇到麻烦!”
“你这老头子甚是麻烦,你不说是和老爷子是世交吗?我直接报上老爷子名号还不行吗?”
“少爷你看,我们现在到了别人的地盘,老爷在的话还好,如果直接报上老爷的名字,这大争之世,谁敢信你?这罗桑可不是个一般人!”,老坎儿恨不得甩了这毛小子,哭笑不得…
“好了,我知道了,不就是要个信物什么的么,打开马车上那行囊,里面有老爷子的一些东西你找找看有什么可用到的!”,柳嵩仁极度不耐烦这个时常自命不凡的老坎儿,可这少爷命的小子哪能体会到世道的无情和奸诈啊,但好的是至少在关键时刻这脑子还是会显灵光的。
老坎儿翻开了箱子,找来找去找到了把藏刀,欣喜万分,这可是罗桑亲手送给老爷的物品。但是…
“少爷,你到腊子口后断不能说出柳家的劫难!”
“为何?”
“虽说老爷与罗桑是至交,但那罗桑心思多疑,反复无常,老爷生前由于声名显赫,势力强大一直能压的住他,如果道出老爷现在不在了,我恐怕…”
“恐怕什么啊?你这人真是好麻烦啊!”
“我恐怕这罗桑因为嫉妒于老爷的能耐,而今能压住他的人没有了会对我们因嫉妒生恨起杀心!”
“你这不是说是至交吗?怎么会如此?你跟我说说罗桑这人!”这倒引起了柳嵩仁的好奇,这铁哥般的关系,倒会有诸多危机。
“罗桑这个人,是个狠角色。因为草原人生平善长征战,但大多数的草原人由于常年只是征战和骑射,大多都疏于智谋,而他是个例外。15岁生擒野狼,21岁便能依靠手腕拿下整个部落,号令群骑。也就是那年我也是随着老爷去的茶马,正好迎上外蛮大批的入侵占领,罗桑因为人手不够,被打的一败涂地,而老爷为人宽厚义气,看他落魄又是有才能,和他结拜为兄弟,他一边大量收人,一边有老爷的扶持,部落慢慢壮大,二人联手将外蛮赶出地界,后来老爷却由于风湿,回到茶马料理商贸,生意也更是壮大,这罗桑因为要扩充他的骑兵,老爷也是怕他野心太大,劝退他,这件事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后来也是偶尔有书信往来,但关系好像变得不是当初般了…唉!”老坎儿娓娓道来,说到这最后的尴尬关系,心中不免一股酸楚。
“那这么说来,我们这趟是真没办法了,只能留腊子口落脚了。既然是这样,那起码证明这层关系还是能够依旧维持的,我倒是觉得这罗桑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柳嵩仁脸上露出喜悦,好像他不但没有了焦虑,反而是对这个罗桑的部落感兴趣起来…
老坎儿却在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少爷是装糊涂还是真傻,这世道人心叵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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