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扫了那些人的兴,便问阿香:“你会吗?你要是会的话,就替我打吧,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阿香喜不自禁,“真的?那我可真替你打了,少夫人。”
“打吧打吧。”我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我的位置上。
我坐得腿麻,难得轻闲会儿。
阿香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牌技居然了得,刚上来就赢了一把。
我把钱包摸出来,放在桌上,“你先打着,我到外面透透气,等会儿再回来陪你们。”
阿香盯着麻将牌,嘴里应道:“好。少夫人你不要走远了,就在附近走走啊,我替你把钱赢回来。”
有了阿香,这些人不再缠着我了。
我“嗯”了一声,朝外面走去,说是透气,其实是有些困了,想回自己屋里去睡会儿觉。
这些富太太打起牌来聒噪得很,同她们交际,好费脑子。
刚出门口,我忽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抬头朝上看去,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大花盆从天而降。
我慌忙往后躲了一下,花盆仿佛擦着我额头的头发丝掉下来似的,在我面前摔得稀碎。
盆里的黑土溅在我的鞋上,我今天穿的一双珍珠白色软底鞋,被黑色的花土弄脏了。
如果花盆再往后一点儿,我的脑袋就开瓢了。
不知怎么的,我想到头骨碎掉的贺文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背后阵阵冷气,这是想置我于死地吗?
我抬头向上看去,见一个黑色人影晃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里面正打麻将的四个人听到声响,也都出来了。
众人七嘴八头舌地问我:“你没事吧?没伤到哪里吧?”
韩端芳则拉着我的手,温柔又亲切地问:“弟妹,有没有伤到?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我并不回她的话,脸色苍白地冲阿香喊道:“阿香,阿香,你快去二楼看看谁在上面,我刚看到有人往下推花盆,一定要抓到他!”
阿香得令,拔腿就向二楼冲去。
韩端芳依然拉着我的手,“你是不是看错了?二楼没人啊。是不是猫把花盆碰下来的?这花盆一直放在二楼阳台上,没人动过。”
我盯着她的脸表情木然,上次是狗撒的尿,这次又是猫弄掉的花盆。
他们家的动物都成精了。
袁太太和李太太见我一直盯着韩端芳不说话,也觉得有些尴尬。
李太太到底是年纪大一些,经的事多,对韩端芳说:“你快派人去叫医生过来,我看弟妹受了惊吓,检查一下也好,别动了胎气。”
韩端芳急忙唤来佣人,让她快快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我盯着她的脸,她的眼睛一直看,想看出一点儿端倪来。
韩端芳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尴尬地笑着说:“弟妹,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我一直陪袁太太和李太太打麻将,她们都可以做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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