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每天许烟洲无论再忙都会来这里,要么陪我吃饭,要么陪我赏花。
如果回来得太晚,就陪我说话,晚上则睡在沙发上。
我劝了几次没劝动,便不再劝,任由他去,反正我现在有孕在身,即使与他同处一室,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除了不同床,我们俩和寻常夫妻也没有什么两样,相敬如宾,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签订合约以来,都是他在帮我,貌似我对他的用处并不大。
我想起之前在兰国时他曾说过,同我一起回国后,让我帮他夺回许宗祠分配给他的家产,可是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如何帮他夺?
在此处住了一周,医生每天上门替我打安胎针,等胎气稳定了后,我决定辞别许烟洲,回到江城。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虽然我怀孕了,可夜夜与他共处一室,难免尴尬。
这天早上我用手机提前订好去江城的车票,让司机送我去高铁站。
抵达车站,在候车厅里等候时,我忽然想吃酸桔子,便让司机去车站旁边的超市给我买一点,在车上吃。
司机刚走没多久,有两个陌生男人走到我面前停下来。
我摘下墨镜打量他们一眼,两人均是西装革履,看着文质彬彬的,不像坏人,倒像在大公司就职的办公室人员。
其中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客客气气地问我:“请问你是陆清词陆小姐吗?”
我并不回答,只是疑惑地问他:“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回道:“我们是许宗祠许老生生的助理,他要见您一面。如果方便的话,请跟我们走一趟好吗?许老先生在医院里等着您。”
我不太想见许宗祠,他对我并不满意,如果气坏了他的身体又是我的责任,便直接拒绝道:“抱歉,今天不太方便,改天再约好吗?你看,我乘坐的车快到了,我一会儿该上车了。”
“如果陆小姐不配合的话,那我们就要采取强硬手段了。”那人依旧斯斯文文地说道。
“这是在车站,不是许家。”我指了指站在不远处来回巡察的警察,不悦地说道:“旁边就有治安警察,只要我一喊,他们就会过来。我都说过了,改天再约时间同许老先生见面,早一天晚一天都行,你们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抱歉。”那人忽然走近我。
我刚要大声呼喊救命,那人却速度飞快地抬起手臂朝我颈后用力砍了一刀。
我只觉得后颈一阵剧痛,人便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又到了医院,不过这次是许宗祠住的疗养院。
而我正半卧在他房间的沙发上。
许宗祠穿着宽大的蓝白医院病号服,瘫坐在病床上,一双浑浊双眼盯着我,手里捏着我的身份证,正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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