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事事计较,就有失她许家大小姐的风范了。
我笑道:“这是你们许家的家事。我想三小姐今天来,应该不是想同我探讨许家家事
的吧?”
许清凝弯起唇角笑道:“陆小姐挺聪明的,我找你确实有别的事。”
“什么事?”我从果盘里捏起一粒酸梅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许清凝的脸上,细细打量她。
许清凝无疑是漂亮的,不过她的漂亮是那种甜美娇贵的漂亮,仿佛冬天窗户玻璃上的霜花,美是美,可是太阳一出便晒没了。
同陆清歌张扬外露的美不同,同我也不一样。
贺川柏这人不太喜欢太过娇气的女人,可他好像也不排斥她,所以许家重要场合贺川柏都会出现。
许清凝拿起放在手边的包,从包里取出一只首饰盒。
首饰盒里放着一只小巧的钻石耳钉,耳钉是蒂凡尼的,小小的,圆形的,除了钻石比普通品牌亮一些,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将首饰盒摊开放到桌上,脸上的笑容颇有些耐人寻味,“这枚耳钉,陆小姐有没有觉得眼熟?”
我当然觉得眼熟,因为这枚耳钉是我的。
昨晚回来换衣服时,便发现掉了一枚耳钉,我四处找了找没找到便做罢了。
这枚耳钉钻石并不大,所以价位不高,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是以前为了搭配衣服,去商场随便买的,丢了就丢了,回头去商场再配一只就好了。
昨晚家宴因为许家女眷多,我不便出风头,便选了这么低调的一对耳钉戴上。
我探了探身子,伸手将桌上的耳钉拿起,放在手里看了看,又放回去,笑着对许清凝说:“三什么直接说就是,不用绕弯子。”
许清凝脸上依旧是甜柔的笑,“我只是好奇,这枚耳钉为什么会在川柏的车里发现?”
“昨晚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贺先生,便上车聊了几句,耳钉可能就是那时候掉的。耳钉这种东西,只在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挡头,会掉也正常,三小姐应该也掉过耳钉吧?”
许清凝微微一笑,盯着我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看样子贺川柏并未将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她。
我说道:“我姓陆,陆清词。”
“我听人说川柏之前有个妻子,叫白芷,是你吗?”许清凝眼里闪过一丝与她柔美面容不相衬的凌厉。
这种事她早晚都会知道,隐瞒也没什么意思。
我盯着她的双眼出了会儿神,莞尔一笑,“你认为是就是,认为不是就不是。女人要想过得开心些,最好适时装傻,不要太较真。”
“那就是了。”许清凝站起来,“白小姐,你既然是贺川柏的前妻,为什么非得要闯入我们许家的生活?还要抢先一步同我二哥结婚?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这种事,怎么说呢?”我依旧语气淡淡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如你去问问你二哥吧,相信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二哥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自然是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我笑着说:“三的,烟洲也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独立思维和行事能力,怎么可能唯我是从?”
许清凝忽然弯下腰,将脸凑近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因为贺川柏抛弃了你,你想报复他,就抢先同我二哥结婚,来恶心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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