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吃这碗就行。”男人拿着筷子挑起一筷子面条往嘴里送。
那筷子我刚用过,面条我也吃过,这陌生男人却不计较,我却觉着有些怪怪的。
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用陌生人用过的筷子和碗吃饭呢,再饿也不会。
我去厨房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端出来坐到沙发对过的椅子上吃起来,可是碗太烫,我端着烫手,便将碗放到茶几上,我则蹲在茶几面前吃。
蹲着自然不如坐着舒服,我不停地变换着姿势。
男人见我不自在的模样,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你坐到这里吃就是了,我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我想了想,起身坐到男人旁边的沙发上,用筷子挑起面条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拉起来。
吃完后,我将两只碗收回厨房,用水冲了,放进厨柜里。
等再出来,看到依然斜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我有些不自在。
最近一个月独处惯了,猛然间多出个陌生男人,还是个浑身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怎么都觉得别扭。
我刚想上楼回卧室待着,这男人却叫住我,“你叫什么?”
“我?我叫白……”我刚要报自己“白芷”的名字,忽然意识到这男人来路不明,还是留一手的好,便随口编了个名字回道:“我叫白贞,嗯,白贞。白素贞的那个白,白素贞的那个贞,你呢?”
“白贞?”男人轻笑了声,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他笑说:“巧了,我姓许,许仙的那个许。”
谁都知道白素贞和许仙是一对患难夫妻。
我气鼓鼓地说:“我好心收留你,还煮饭给你吃,你竟敢轻薄我。”我撇过头去,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我真姓许。”
“许什么?”
“许烟洲。”
“名字挺特别的,特别得像个假名字。”我语气里也带了嘲讽。
男人低笑一声,“彼此,彼此。”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许烟洲并不是假名字,而是这个男人的真实名字。
他是海市南边许市大户人家许宗祠的私生子,遭遇许宗祠的大儿子许烟桥的追杀,才躲到兰国。
原以为许烟洲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人,养好伤后便会离开,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相遇,相忘于江湖。
没想到这个男人之后却在我的生命中占了一席之地,或许这也是天意。
我板起脸,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地对他说:“许先生,你要是困了就在沙发上睡吧,或者随便找个卧室将就一晚,但不要进南边最中间的主卧,因为那是我的卧室。”
许烟洲朝我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你随便,我不用你管。”
我兀自上楼去,去卫生间简单洗漱过后,回到主卧室,将门反锁上,觉得不放心,又将墙边的沙发移过来,堵到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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