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能饮食了,也只能吃一些特质的流质食物,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细节
都要注意,怕发炎感染。
好不容易挨过这些日子,贺川柏终于可以开口了,我满眼期待地望着他,期望他能发出声音。
可贺川柏张了张口,嘴唇上下翕动,我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原本堆在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还是发不出声音,难不成手术失败了?
贺川柏眸子里也闪过失望的神色。
我怕他失望灰心,再闹出之前那一出,便鼓励他:“别急,我们慢慢来,说不定还没恢复好,也有可能是因为许久没说话,嗓子有些不适应。”
贺川柏清清喉咙,继续张口,还是没有声音。
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又转为沉郁,下一刻抬手将放在床上的枕头扔到地上。
手术失败了。
我别过脸,失望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抬手用手背悄悄擦掉,回过头红着眼眶对贺川柏说:“川柏,你别太难过,不能说话算不上什么,我们可以用写字来表达。对了,我听人说有种助语器可以帮助你发声,等你出院后,我们去看看。”
“我才不要用什么助语器!”贺川柏张了张口,房间里传来陌生的声音。
我四下看了看,房间里除了我就只有贺川柏和程城,程城和我一样,脸上也露出怀疑的神色。
我忽然反应过来了,这是贺川柏的声音。
我喜极而泣,扑到贺川柏面前,捧起他的脸,盯紧他的双眼,“川柏,你能说话了?你真能说话了?刚才那句话是你说的吗?”
贺川柏点点头。
“那你刚才为什么却发不出声?你是故意在骗我是吗?”
“跟你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最近太沉重了。”
看样子贺川柏的心情还不错。
“你好坏啊!”我轻轻地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嗔怪道:“刚才差点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这种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贺川柏清了清嗓子,又试着说了几句话,眸眼里闪过一丝别扭的神情,“这声音好奇怪,感觉不像自己的。”
确实不像他的声音,以至于我刚才还以为是别人发出的声音。
现在的声音怎么说呢,低沉沙哑,带了些沧桑的感觉。
仅听声音的话,会觉得这男人得四十开外了,可贺川柏明明才三十不到的年纪。
要知道他以前的声音是那种磁性性感的,犹如低音大提琴般好听,现在发出的声音好像更低一些,音色也粗犷了一些,不过貌似听起来更沉稳了些。
不管怎么说,能说话了就好,总比一直不能发声强,真的难以想象贺川柏要靠手势跟人打交道。
正在这时,蓝雅影进屋,给贺川柏检查声带。
我趁机问她,贺川柏的声音为什么和之前有差别?是手术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
蓝雅影告诉我们,说贺川柏的声带还需要恢复,以后或许会恢复成先前的声音,不过也有可能就保持现在这副嗓音了。
贺川柏倒也乐观,说现在的声音更成熟,更适合他。
既然当事人都没什么意见,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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