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覆到眼皮上,一个吻并不能说明什么,我还是没有安全感。
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总是喜欢问男人“爱不爱自己”这类近似白痴的问题,越是深爱便越在意,所以才要一遍遍地问,想得到确定的答案。
我也不能免俗,开口问道:“我要你亲口说,你爱不爱我。”
贺川柏绽唇笑了笑,“对我来说,陪伴便是最长情的告白,如无意外,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生命尽头。”
说过这句话后,他忽然沉默起来。
我懂他什么意思。
骄傲如他,如今却被一扇铁门困在这种地方,甚至还要忍饥挨饿,对他来说大概就是最不想提及的耻辱。
这种陪伴,于他于我,都是一种折磨。
我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说:“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刚才早就出去了。”
贺川柏将我往他怀里拉了拉,“不对,是我连累了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叫什么男人?”
他眼里闪过一丝挫败感。
认识他以来,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这种挫败的感觉。
他一直都是那么骄傲的人。
我心底深处忽然疼了一下,“不怪你,是贺文麟太无耻了。”
贺川柏长眉微抬,“原以为我退出集团的竞争,就能远离是非,没想到还是被牵扯进来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争一争,如果我在位的话,贺文麟也就不会得手了。”
“你是贺家人,只要一日姓贺,就不可能将自己撇清。贺文麟的胃口不止天松集团那么简单,他还想吞并兰雅。那日去兰雅找你的时候,就暴露了他的贪心。”
贺川柏渐渐将拳头握紧,不再说话。
他先前为了保我和小玖平安,主动退出贺家这是非圈,原以为贺瑞麒能撑住局面,没想到还是被贺文麟夺了势,甚至殃及贺松年。
老爷子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康复到能说几个字了,被贺文麟一句话又气得陷入昏迷,至今生死未卜。
现在连我和贺川柏也被贺文麟困了起来。
第二天清早,等我和贺川柏起床后,看到门口放着个托盘,里面只有两碗粥,一点儿主食都没有。
我和贺川柏昨天一人靠一小碗米饭撑过了一天,今天居然只给两碗稀粥。
那粥清得见底,比白开水稍微稠一点。
贺川柏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千万别让这两个混帐落到我的手里,到时我会亲手捏死他们!”他抬起脚,就要朝那粥碗踢去。
我急忙拦住他,“有的吃总比一点儿没有强。”
再稀,起码是碗热粥,这几天我天天喝生的自来水,胃受凉了,且肚子隐隐作痛,甚至还拉起了肚子,不知是不是生水不干净的原因。
怕贺川柏担心,我还要装作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
我端起来递给他一碗,“趁热喝吧。”
“你自己喝吧,我才不喝这种东西!”
贺川柏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到门口时用力踹了几下门,可门丝毫未动,这破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贺文麟真挺会找地方关人的。
我端起稀粥一股脑儿喝下,粥热乎乎的,胃紧跟着也暖和了起来。
中午和晚上,也没人给我们送饭,就这样我们又饿了一天,贺川柏让我把他那碗稀粥也喝下,我拒绝了,让他喝下。
饥饿让人的脾气变得暴躁,这是身体本能,哪怕意志力再强,也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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