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大家不再说话,安静地等着,等贺松年手术完成。
我眼余光瞥到柳霜,看着好像一副不正常的模样,忽然想起贺川柏的手下曾拍到她私下偷食致幻致剂。
不管是真假是假,这个女人总归来历不明。
在夜总会上过班的女人,估计私生活也混乱,万一身上有什么传染病,再通过血液传染给贺川柏怎么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有蓝雅姝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我不敢大意,便低声劝说贺川柏去抽血做个检查,以防感染。
我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还是被贺文麟耳尖听到了。
他有些生气,“你们竟然敢诋毁我妈?我妈健康得很,她刚才看到我被欺负了,护子心切才这样做的。”
柳霜一双黑得过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俩人,让人无端地竖起寒毛。
我冲贺文麟尴尬地笑了笑,没再多说话,便同贺川柏往化验科走去,抽血化验。
结果最快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出来。
等我们回来后,推开病房门,病房里又乱成了一团,柳霜和唐绾玉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打了起来。
唐绾玉平时挺注意形象的,向来动口不动手,可是遇到柳霜这样奇怪的女人,也顾不上形象了。
贺文麟和贺雁南从中拉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两人分开。
柳霜虽然瘦,力气却比唐绾玉大,她将唐绾玉的脸和手臂抓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自己却没受什么伤,只有上衣被唐绾玉撕烂了一块,头发散了下来。
唐绾玉长这么大,大概也没受过如此欺负,身上华贵的衣衫被柳霜扯得乱糟糟的,原本盘得溜光水滑的头发也被柳霜抓散了,蓬头垢面的。
她又狼狈,伤口又疼,可这房间里全是她的小辈,她想哭都不好意思哭。
此时的唐绾玉,再也没了平常骄傲跋扈的贵妇人形象,就像个可怜的妇人。
我动了恻隐之心,走到她身旁,低声对她说:“玉姨,我带您去包扎一下伤口吧,伤口如果感染了,很容易留疤的,尤其是脸上。”
唐绾玉是个极爱美的人,很注重保养,特别是这张脸蛋,不知下了多少功夫,一听会留疤,便立马乖乖地跟我出去找医生。
出来后,走廊里人比较多,纷纷朝我们行注目礼。
唐绾玉好面子,脸上和身上又有伤,身上衣衫也不整,便低下头跟在我身后,一只手轻轻地拉着我的衣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说来也怪,以前我和唐绾玉水火不相容,相看两相厌,恨不得对方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不见。
自从柳霜出现后,我和她的关系居然奇迹般地缓和了。
找到医生,给唐绾玉消毒涂药,又打了一针破伤风。
消毒的时候伤口会很疼,我把手伸给唐绾玉让她攥着。
唐绾玉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奈何消毒带来的疼痛很快就战胜了理智,她便也不客气了,用力攥住我的手,来缓解痛楚。
等她伤口涂好药后,我的手心被她掐得一个指甲印挨一个指甲印的,密密麻麻的。
唐绾玉有些过意不去,别扭了一了句:“谢谢你,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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