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我什么心思,你应该明白。”
我故意将声音抬高几分贝,“你的心意我当然明白了,哎呀,你真是肉麻,突然说这样的话。”
其实贺川柏说的是很正经的话,我故意这样说,是想让唐丝瑜难受。
果不其然,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嘴角下拉成个八字,眉头拧成个“川”字,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和妒忌。
唐丝瑜毕竟年轻,自小到大被家人呵护得很好,顺水的,还没有练就不喜形于色的本事,所有的锋芒和心思都写在脸上。
“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回聊。”贺川柏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我把手机扔到桌上,对唐丝瑜说:“唐小姐,梅瓶的事就算了吧,既然川柏开口了,那就不用你赔了。”
说到这里,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故意拉长声音说:“反正你现在的日子过得也挺不容易的,几百万对你来说也不是笔小数目,我就当做慈善好了。”
唐丝瑜听我这样说,越发生气了,感觉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似的。
她拉开包链,从里面拿出钱包,打开钱包扯出一张卡,“啪”地拍到我的办公桌上。
气呼呼地说:“赔就赔,不就三、五百万吗?你还真以为我爸出事了,我们唐家就破败了?我家再怎么破败都比你强!”
我忘了一点,唐玉国是出事了,可唐丝瑜以及她妈在天松集团应该还有股份,只要天松集团不倒,她年底照样能拿到一笔数额不小的分红。
瘦死的骆驼是比马大。
不过现在离年底还早着呢,这卡里即使有钱的话,恐怕也是她最后一笔钱了。
真要给了我,恐怕她日后吃饭都要成问题了。
她这人吃饭还挑,只喜欢吃鱼子酱、鹅肝之类的高档食品,粗茶淡饭的还吃不进去。
我把那张银行卡推到她面前,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川柏都说了不用你赔了,我再要你的钱的话,不是让他难堪吗?这钱唐小姐自己留着吧,毕竟你的开支也不小。你的事我多少也从旁人耳朵里听到一些,你爸爸出事后,你也挺难的。”
我越是这样说,唐丝瑜越觉得我在可怜她。
她的脸色由青转紫,嘴唇都快咬出血了,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我要你可怜!这点钱算什么?还不够我买一只包包的!还是留给你吧,穷鬼!”
她卡也没拿,转身就走。
我追了出去,笑道:“别介,唐来跟我谈合作的吗?回来,坐下,我们俩好好谈谈。”
唐丝瑜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回头让我的助理来跟你谈吧!”说完便向电梯那儿走去。
终于把她打发走了,我哼着小曲儿回到办公室,将那只梅瓶碎片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到一只纸质包装盒里,好回头找人修复。
如果师傅手艺好的话,说不定能修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凭白得了一只稀世罕见的元青花,还把唐丝瑜气得差点吐血,心情似乎不错。
https://xianzhe.cc/book/57608/17951940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