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会儿耳朵已经没刚才那么痛了,嗡嗡声也没刚才那么响了,估计再等一段时间,我的听力就能恢复个差不多。
可我不能让唐绾玉和唐丝瑜二人看出端倪。
果然唐丝瑜信以为真,她以为我真失聪了,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威胁贺川柏:“如果你现在跟她走的话,那我们就鱼死破吧。反正我爸爸进去了,我们家也破败了,我这样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临死前拉上一群垫背的,也挺好的,是吧,柏哥?”
贺川柏听唐丝瑜这样说,脸色渐渐变得冷沉,眉宇升腾起一股冷戾之气。
他攥着我手指的手渐渐用力,捏得我的手指生疼。
我知道他在做强烈的思想斗争。
只是唐丝瑜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鱼死破?
她现在还有什么能力和贺家鱼死破?
她从始至终,所倚仗的就是她那个当官的爸爸,现在她爸爸已经进去了。
一个落马的贪官,还能挣起什么样的水花?何况他现在自己已经身陷囹圄,自身都不保,还怎么掣肘贺川柏?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知道这些后,我不再像之前那样难受了,反而同情起唐丝瑜来。
因为我了解贺川柏,这个男人此生最讨厌的便是被人要胁。
一个女人通过某些条件来要胁男人,让他和自己结婚,多么可怜,多么卑微,这是下下策。
一旦这个女人失去了掣肘男人的手段,那她会变得很惨,很惨。
贺川柏对她压根就谈不上爱,不仅没有爱,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每当谈及到她时,他眼里都会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
唐丝瑜逼得越紧,贺川柏只会越发厌恶她。
就像陆清歌,他以前得知她就是林歌,立马沦陷了,可是一旦得知她跟他在一起的真实目的后,对她的一腔爱意马上变冷了。
哪怕陆清歌如何挽回,都不管用。
唐丝瑜还不如陆清歌,贺川柏对她丁点儿的感情都没有。
也就是说贺川柏的爱情观是拿得起放得下,爱憎分明。
想通这些后,我心里舒服多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患得患失。
反正贺川柏这人不轻易说爱,那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
我松开贺川柏的手,朝他摇摇头,流着泪说:“川柏,你不要因为我,和唐小姐伤了和气,我自己去看医生就好。我妈和小玖还在外面,让她们陪我去也行。”
我越是这样说,贺川柏越发不忍。
他眼里闪过一丝疼惜,抓紧我的手,对唐丝瑜说:“我带她去走廊,让她妈妈带她去看医生!”
他的语气很冷,对唐丝瑜的态度里透着说不出的厌恶。
唐丝瑜还要说些什么,贺川柏不耐烦地拨开她,带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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