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云亲王府外来了一批锦衣卫,直接守在了王府大门口,据说是奉了皇帝的旨意,有人举报云亲王私自佣兵,此事正在核查当中,核查期间云亲王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联系,更不能出云王府的大门,云罗就这样被软禁了。
即使是深夜,那些锦衣卫也依然尽职的轮班守在王府外面,烟寻避开了前后门,从侧面的一处院墙找机会翻了进去。躺在床上的云罗睡的很浅,听到动静,直接翻身坐起,刚打开房门,就有一个黑影闪了进来,云罗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正要继续制服,烟寻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蒙面巾,“是我——”
云罗往外看了两眼,迅速关上了房门,却没有点灯,等眼睛慢慢适应的黑暗的光线,便也可以清晰看见对方的身影,“你怎么进来的?那些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
“他们为什么要软禁你?”烟寻不答反问道。
“我在城南私自训练了一批侦察兵,负责收集情报,刺探敌情。这件事父皇——”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他还有什么资格叫父皇,先皇的死他也在其中扮演了推波助澜的角色,间接的刽子手,“先皇在世的时候是知道这件事的,也默许了我这样做。之前与北漠的战争,这些侦察兵就派上过用场,父皇也曾说让他们成为有正式编制的士兵,为朝廷所用,可是当时我没有同意,一旦收入国家编制,便会受多方掣肘,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别人整治我的借口——”
“既然先皇知道这件事,那朝中大臣想必也是知道些情况的,就没有人为你作证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不过是想把这些人收为己用,再者,他恐怕对父皇的死早就怀疑到了我的头上,新皇还是太子的时候虽然为人宽厚,可如今位置不同,恐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云罗没说的是,太子护送荣婕妤回西域的路上遭遇了刺杀,他只要稍稍动动脑子想想,肯定会想到这事跟云罗母子脱不了关系,毕竟荣婕妤是从云贵妃那里出来的。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那些侦察兵人数并不多,真正训练出师的早已让麒麟通知他们一旦有异动立即分散去各地潜伏,所以留下的大部分都是还在训练的新手,既然皇上想要,那就送他又有何妨。”
“那他如果用这个理由给你定罪或者一直软禁你也无妨吗?”
云罗深深的注视着烟寻,半晌才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脱身。只是可能我要食言了,我没有办法跟你一起走了,明日你便离开这里吧!我会暗中派人一路保护你——”
“以我的身手还用不着别人来保护,你既然有办法脱身,为何不跟我一起离开?”
“我需要等一个契机,我总不能就这样直接逃走,我要走也要光明正大的走,只是这个契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所以你先离开,等我脱身了自会去找你——”
“我能相信你说的话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云罗一脸肯定的说道。
次日下朝后,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小顺子走过来禀报道,“启禀皇上,席校尉有事觐见——”
皇上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沉思了一下,头也没抬的说道,“让她进来——”
不一会,席木容就走了进来,“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席木容,你有何事要见朕?”皇上手中的笔没停,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禀皇上,并不是微臣有事要见您,是另有他人,微臣只是代为传话——”
“哦?是谁?”
“微臣的义妹——烟寻——”
皇上这才抬头盯着席木容问道,“她人在哪?”
“就在宫外候着。”
“带她进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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